若没有自家娘娘的那些话,皇上也不会松口让德妃将十四阿哥抱回永和宫住些日子。
“躺着吧,你身子不好如何不让人回禀本宫,也好叫太医来看看。”惠妃仓猝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开口的话却让玉朱紫的神采更加惨白了一些。
她的话音刚落,站在那边的宫女珍儿赶紧道:“娘娘说的极是,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娘娘本日何必要帮着德妃呢?”
她的性子最是暴躁也最不肯服软的,俄然见她如许寒微起来,由不得让人惊奇。
“回娘娘的话,朱紫用了药,才刚躺下。”听到惠妃的话,那宫女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谨慎翼翼的回道。
听着惠妃的安慰,玉朱紫此时才哭出声来,一下子扑到惠妃的怀中哭道:“姑姑,都是玉容的错,今后,玉容必然都听姑姑的。”她如许哭着,仿佛要哭尽统统的委曲和绝望。
到底,玉容是她的亲侄女,如果她可用,她何必再寻别的一颗棋子。
听到脚步声的玉朱紫转过身来,见着朝本身走过来的惠妃,猛地坐了起来。大抵是起得太急,身子晃了晃差点儿颠仆在床上。
常日里也不见娘娘和德妃靠近,本日如何一下子就转了性子,帮衬着德妃去了?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她内心实在惊奇了很久。
“她倒是舒坦。”听着宫女的回禀,惠妃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讨厌。
佟家,现在还没出过一个皇子呢?是她本身不能生,还是皇上容不下呢?
玉朱紫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姑姑如许说,玉容便放心了,姑姑放心,玉容再也不会使性子了。”
惠妃的语气固然和缓了些,可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
珍儿仓猝应了一声,站起家来,搀扶着惠妃走了出去。
这好不轻易有了身孕,生下的还是一个面黄肥胖的公主,皇上只看了一眼,就挥手让人抱下去了。宫里头的人背后里都在说,玉朱紫都是本身作死,当初若不是妒忌密嫔的恩宠,也不会因为活力摔了一跤导致早产了。
惠妃神采和顺的笑道:“放心吧,姑姑如何会骗你。”
也是,再心高气傲的女人到了这个后宫,最后也都变得和顺了。玉容年纪轻不免有些率性,可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想来也率性不起来了。
见着惠妃过来,候在殿外的宫女仓猝上前存候。
德妃的儿子和皇贵妃的儿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天然分歧,皇贵妃位同副后,十四阿哥养在承乾宫里算是半个嫡子,怪不得自家娘娘容不下。可事已成定局,娘娘独一能做的,就是教唆十四阿哥和皇贵妃的母子之情了。
惠妃的视野朝偏殿看了一眼,随口道:“玉朱紫屋里可还和缓?”
很明显,诞下公主的玉朱紫在惠妃心目中的职位的确是一落千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天了,只去看过玉朱紫一回,并且还是她方才出产完的时候。算起来,也有大半个月了。
从承乾宫里返来后,惠妃的表情仿佛变得很不错,她抿了一口茶,眼睛里带着粉饰不住的笑意。
仿佛是猜到了惠妃的心机,玉朱紫笑得有些苦涩:“这些日子,玉容总算是明白了,额娘说宫里头锦衣玉食可没有皇上的宠嬖日子都是苦的。”
听出惠妃话中的意义,珍儿仓猝回禀道:“娘娘放心,玉朱紫还在月子里,有娘娘在,外务府的人也不敢过分度,一早就将竹炭送了过来。”
这神情落在惠妃的眼中天然多了几分了然,不过,她也没筹算发作一个奴婢,这当主子的也有当主子的苦处,特别是赶上不靠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