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担忧，我常常做查抄的。”
早晨，梁研留下过夜。他们有一阵子没睡一起，这晚就有点过甚，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梁研醒来已经很晚，出乎料想的是，沈逢南还在睡。觉得他事情累过甚，梁研没叫他，起床去上了厕所，把澡也洗了。
梁研说：“你嗓子能喝吗，我听着仿佛不如何好。”
沈逢南没动，梁研推推他，“去啊。”
不但是求婚，另有别的。
“陪我睡？”
是新邮件。
阳台帘子拉得严实，屋里没漏进光，很暗。
“研研，书另有吗？”沈逢南的声音从内里传来。
未几，一共十张，每张一两行字，带上一张图。
她更加难受。
屋里沉寂。
她内心闷，就想抽烟。
“嗯。”
“那你睡吧。”
“下次我陪你去。”
梁研问：“你甚么时候返来的。”
寝室的壁灯一向亮着。
此次她没有停顿地扯开了信封，倒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此次她没顾忌，就在他面前摸出一根烟点上了。
她不晓得沈逢南把那点铅字看了几遍。
“睡吧。”沈逢南把被子拉好，将她包得严实。
“好。”
秦薇给了一点时候让他看完。
他点点头，没发言，回了寝室。
她把背包放下，取出电脑，把戒指盒也拿出来，都放在茶几上。
沈逢南松开手，低头抹了把脸才看她。梁研看到他湿红的眼睛。
梁研本要进厨房，却闻到一些烟味儿。她往沙发那边走了几步，细心一看就愣住了，怀里的盒子差点儿掉下来。
梁研靠近他，“如何了？”
梁研跪在地板上，把里头的盒子都拉出来。
“甚么？”
“那生日礼品，我要你的户口本吧。”
梁研眼眸垂下：“她就是不想活了，也不想要我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沉着下来，她敲了门。
“甚么事？”
梁研回过神，抹了把眼睛，“没了。”
梁研点点头，明白了，点了删除。
“……早晨不走，行么。”
回身的时候，有人抱住了她。
梁研点开看了下，递给沈逢南。
“嗯。”
沈逢南眉头松下来，淡笑着，“喝醉了，我不送你归去。”
“嗯，你也去洗吧。”
他问得不清楚，但秦薇明白。她视野转返来，在沈逢南脸上停了两秒，又落下去。
“那我把书架拿走了。”
她有没有在哭？
“前次忘了带给你。”
沈逢南先把三箱书送去他事情室，梁研清算残剩的东西。床上已经搬空，就剩了床底的东西充公拾。
手心莫名地热了一下。
“到明天停止了。”
6月29日，梁研租的屋子到期，要退了。
沈逢南看着她，“你沐浴了？”
他看了她一会，起来了。
屋里还是一样沉寂。梁研却感觉，仿佛听到他哭了。
“研……”
沈逢南下午出去买菜，梁研昼寝醒来没瞥见他，在冰箱上留了张字条就走了。她赶回家拿了票据，把电脑塞进包里，再去拾宜路取戒指，到花店拿玫瑰。
沈逢南说：“没干系，我也不记得你。”
到楼上，开了门，她脱掉雨披丢在门口，换好鞋，抱着盒子往里走。
沈逢南看了附件名，再往下拉，说：“是程茜。”
没有人回声。
“……”
仿佛一秒都没比及，门就开了。
梁研看了一会，回身去寝室取了条薄被盖在他身上。刚要退开，熟睡的人却俄然醒了。
毕业前的日子过得缓慢。论文辩论完，仿佛一下子就走到了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