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已经明白了,忍不住笑了笑,“唐先生很辛苦,是该歇息歇息。”
醒来时是半夜,她还没走,在那悄悄的看着我,眼睛都不眨。
“讲完了?”我问乌兰。
“嘶~”我一皱眉。
“你刚才说那圣物是个腰带,上面有块白玉?”
我闭目凝神,那天开会的时候,凌晓雅说了句甚么话……“寒光亮珠藏宝刹,白璧七瑕奉红颜……”
“不想,不过,这圣物只能由你从局里取出来,换别人都不可。”
乌兰又抽出靴子里的刀,指着我胸口,“听我讲圣物的故事!”
“一会我们去那看看,建石屋的时候用了那庙里的东西?”
“我疼!”
我刚要喊,接着屋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谁在打他,此中还异化着老驴和一个女人的嗟叹声。
她又加了点力度,血流出来了。
“好玩么?”我说。
“客岁祭奠月神?是不是天狗食月的时候?”
我摇点头,“那红衣魔煞只是临时不出来了,它半个月以后就能规复。”
乌兰点头,“是很眼熟,不过它面貌我没看清。”
“那你干吗不脱手?”脖子上的疼痛让我不由得一皱眉。
乌兰善舞,她的腰身非常斑斓,忽必烈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一条非常标致的腰带。这腰是用红锦金丝制成,中间是一块白玉,整条腰带上除了各种宝石以外还镶嵌了十八颗夜明珠。
乌兰身后,忽必烈痛心疾首,追悔莫及,因而把乌兰的尸体运回她的故里秘葬,用大量金银珠宝,一百匹骏马,三百个仆从和一个乐队,十个舞女为乌兰陪葬。而那条腰带因为沾上了乌兰的泪和血,蒙前人以为这上面附着着乌兰的灵魂,是以忽必烈为之专门建了一座帐幕,号令乌兰族中最好的三个萨满家属世代供奉保护这条腰带。并且号令每一代三个家属中都要出一名最斑斓的少女用乌兰的名字做为女萨满,每逢乌兰的生日,都要带上这条腰带跳乌兰生前最喜好的跳舞,以此祭奠乌兰的在天之灵。
我躺下蒙上被子,“睡了,不送!”
她像核阅一个猎物一样的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含笑。
一听到她的声音,内心就熨帖,有底。
“你个臭娘们儿还敢打老子……”老驴大吼,毕力格的叫声像头发情的母兽。
她收起刀,看我的伤口,“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乌兰在蒙语中是红色的意义,她如同一朵柔滑的红色花朵,深深吸引着大汗忽必烈。她成了多数蒙古皇宫中最得宠的女人,招来很多妃子的妒忌。
“谁说我不会伤你?”她凑过来,脸对脸的打量我,细心的打量我。
“不怕!”我悄悄的看着她,“有本领你再使点劲儿!”
乌兰二十三岁那年,北方十几个蒙古部落被旭烈兀幼弟阿里不哥的权势煽动,与钦察汗国一起反对忽必烈的汗位,这内里就有乌兰的部落。
“我想尝尝你的血是甚么味道。”
“还行吧……那局里有一块希世宝玉,另有十八颗夜明珠,开会那天你的话应上了。”
她点点头,“我们族中四代萨满都在寻觅这圣物,用尽了各种体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客岁,我祭奠月神之时,俄然获得了神谕,指引我们圣物的藏处,我依着神谕带着乌尔图和毕力格寻觅了将近一年,明天早晨找到了阿谁屋子。”
“你……你还不肯说?”
“这算甚么呀,玩够了吧?够了我要睡了!”我推开她。
“小雅,我在张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