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我感受不妙,谁走散了?!
“杀谁?”我一愣,可千万别是我的那些火伴招惹了人家,人家对我们有恩,不能以怨报德。
我把刚要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在肚子里说――拧巴,幸亏你爸妈选了前面的字,如果选了前面的……嗯嗯,估计山里的熊瞎子都忙活不过来了……
莫非是惦记我那些队友的安危?应当是,毕竟我是重情重义的人!
“不是跟你说了么,杀人!”
“他没工夫理睬你,正磨刀要杀人呢。”
“对呀,你算算,没脸大个子一个……”
“呃……对了,另有一个,小美媳妇儿!”茅三拧又说道。
不是,有这么唠嗑么?!她咋不说是杏仁地仁?!
“人呐!”
我只能听话乖乖地回到炕上,茅三拧从大锅里盛了满满一碗汤,就用的刚才遴选的阿谁大碗,汤里也不晓得都放了甚么,破枝子、烂叶子高低翻滚,上面还飘着一层黏糊糊的泡沫,仿佛是油,味道就更不消提了,仿佛谁把穿了十几年的老皮鞋扔进锅里,还刚打了鞋油,闻一闻都让人恶心想吐。
梁放。
茅三拧又犯了拧巴劲儿,“行!不喝就不喝,等你睡着了,我再把你捆起来硬灌……有本领你就别睡,看谁能熬得过谁!”
莫爷。
我趁热打铁,“呦,小女人说话口气不要太大,真当我没见过世面呢?”
……
听她说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笑,她问你笑啥,之前敢笑话我的,都逃进山里找熊瞎子作伴儿去了……
“干吗要奉告你?”茅三拧白了我一眼,“想晓得也行,把汤药喝了。”
“城里啊,难不成再进山?”茅三拧说,“中一拨就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整天疯疯颠癫地满嘴胡话,连魏老头也治不好了,现在还在村里养着……”
我想想又问,“你刚才说,每年都会来很多人,也都是奔这个来的吧?”
“说啥呀?”
“人参地人啊!”
“后一拨,就是你了……”
可,是惦记那一帮呢?还是体贴某一个?去去去,别瞎想!
小女人叫茅三拧,传闻是她妈生她的时候,这孩子就犯拧巴,折腾了足足五个小时才落地,这是一拧;平生下来又不哭不笑,只狠狠地瞪着接生婆,给人家吓得觉得拽出个妖精,只是二拧;最后,连本身也不放过,一轱轳就大头往地下拽,仿佛想演出个“来也仓促,去也仓促”,幸亏被人接住,这是三拧……
听到其别人都没事,我也就放了心,茅三拧“拖”着我,一只手累了就换上另一只,这时,我才重视到他手腕上套着的金饰――恰是地下骸骨堆儿里发明的那种银制手链。
“从你这姿式,就能看出来……”
我:“……”
我拗不过她,将大碗端起来,“咕咚咚”一饮而尽,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