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停了马,扑扑手,把帽子举高一些,暴露了那双阴鸷的眼睛,恰是莫爷。
莫爷叹了口气,“唉!诸位啊,既然大伙儿都开过眼了,老莫我就实话实说吧,这,就是我们这一趟的真正目标,三千七百年的老仙参!晓得有人给我开价多少么?一年一万!如果跨过中间商,卖到外洋去,那翻一倍也挡不住!现在,我也豁出去了,只要能帮我把东西安然的运归去,那咱哥儿几个有福共享,一人分他个千八百万!到时候下半辈子欢愉养老,谁还干这掉脑袋的事儿!”
黑疙瘩眼睛里冒着光,“三千多万……”看我在转头瞪他,顿时又拉下脸,“这东西都算国宝了吧,那如何能落进本国人的手里?!”
最后一个最大的背包阿菲没挑动,正哈腰去捡的时候,炮仗回击一肘打畴昔,把阿菲的枪撞到地上,同时一脚飞出,阿菲只能闪身躲开,再站稳时,炮仗已捡起猎枪对准了她……
“村庄里啊――”莫爷说,“我们身上的伤,就是这东西治好的,村里的人不晓得她的金贵,把须根骨干割下来入药,都粉碎了很多,不然,脱手的价更高!唉,真是一帮土包子,暴殄天物!”
一匹马拉着雪扒犁在风雪间奔驰,掌鞭的人戴着厚厚的狗皮帽子,把脸遮住了大半,他拐过一个山道,刚要挥鞭子,就瞥见火线的路上横着的一棵大树。
傍晚,风更大了,刮得窗户呼呼直响,村民们完成了拜祭,正纷繁往各家走,俄然有人大喊“着火了”,一看方向,恰是那片晒草场,那上面堆着村民们一年的劳动果实,更是全村的首要支出来源,一旦被烧没,结果可想而知……
我看着扒犁上的几个大背包,“两小我,两三天的口粮,这仿佛有点儿多啊。”我渐渐收起笑容,“莫爷,您二位该不是想跑路吧……”
我说,“不差我们这两个半人,走,跟我办点儿闲事去。”
莫爷脸上带着很不安闲的笑,“呦!老弟,您到底还是来送叔儿了,谢啦谢啦,还是从速归去吧,村儿里更需求你!”
……
我暗想,看来他伤情几次也是装的,是为了用心掩人耳目,让我们放松警戒。
啪!
阿菲用脚尖儿挑起扒犁上的几个背包,稀里哗啦散出来的都是米面罐头,他们也真狠,仿佛已把村庄里能带出来的食品都掏得差未几了。
莫爷的意义是趁着大雪还没封山,去比来的信号基站往外打乞助电话,再趁便看看能不能猎到甚么狍子野鹿,给村民们加点儿荤腥儿。
“嗨,我这也是无法之举啊……嗯?谁放火了?”莫爷昂首看我,我发明他的眼中杀机一闪,袖子里有东西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