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油门踩到底,一梭子枪弹打在车尾上,吓出我们一身盗汗。
我斜眼瞥着他没说话。
莫爷的眼睛里也闪起光,东瞅瞅西看看,一会儿量量山势,一会扒扒雪窠,最后终究在一个背阴处停下,渐渐地弯下腰去……
车身在雪地上一阵滑行,我接连摆布打舵才没让车翻畴昔,“上校”的车也开端减速,正把半截身子探出车窗向我对准,却俄然愣住了――
“上校”摇下车窗,嘲笑着朝我比划,正对着步话机说着甚么,但很较着已没了领受信号,他气得把步话机扔出车外,我长松了一口气――指令传不出去,那些村民终究没事儿了……
我看看何爱娟悄悄飘起的发梢儿,又瞅瞅莫爷大衣上直立起来的外相,内心暗笑――机遇来了!
……
他又干笑两声,“老弟,实在之前的事儿吧,您也不能全怪叔儿,干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钱眼儿多过心眼儿,财迷住心窍了?不然生里来死里去的,都是为了啥呀?叔儿也是被逼无法……不过你记着,叔儿是绝对不会害大伙儿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通力合作分歧对外是多牛・逼!少了一个恐怕都不可,从现在开端呀,咱几个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就跟一家人似的!你们说对不对?!”
莫爷似也发明了不对,皱着眉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上校”的车身短,比我们矫捷很多,转眼又追上来,此次4、五把枪同时对准我,我不管快慢,再也躲不开了。
却见炮仗竟俄然暴露欣喜若狂的神采,转头看着莫爷,“叔儿,就、就是这儿啊!”
我们顿时把身材伏低,这两个“黑棒头”对冰天雪地里的伤害有着非常活络的“嗅觉”,该是发明了甚么!
车又往前开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已垂垂靠近了那座山脚,前面两辆并驾齐驱跟着,能够说是寸步不离。
但正欣喜着,便见他朝我举起了枪……
另一辆越野在火线不远处蓦地顿住,随后开端快速地往下沉,转眼就被雪没过了大半,内里的人还想往外爬,但车窗一摇开,雪猛猛地灌了出来,人被卡到那儿,很快堕入了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