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南清楚是个折腾人的主,他一时往东南几里路,一时往正东几里路,一时又往东北几里路,一时又折转返来,看几眼错过的风景。
八个和尚的秃顶上冒着热气,暖和了他们头戴的斗笠,使得斗笠的周遭有一团雾气缭绕。
“百里远有一汪明丽的湖水,湖上有几只斑斓的天鹅,方才走得急,没看细心,我们归去赏识赏识。”陈剑南一边赶路,一边跟和尚说话。
众僧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劝说他不要往回走,但是陈剑南那里会听他们的实际。
陈剑南言辞锋利,又说了一通妖艳胡女歌姬给他们做媳妇之类的话,众僧被他一番言语相激,红彤彤的老脸非常尴尬。
陈剑南仿佛得了妄言症,把主子的一众和尚说成了花痴和尚,跟那鲜艳可儿的尼姑另有淫荡妇人成双成对,成日里床上乱滚,好不风骚欢愉。
“不可不可,我们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我们要把你送回庙门,然后归去跟方丈复命。”
“贫道如果不在佛多城苦等,早就抛弃你们几个和尚,那里还等你们在中间有如苍蝇普通呱噪个不断。”
“了悟秃驴,话可不能这么说,贫道在佛多城苦等多时,终究比及诸位一起上路。现在我们临时分开,贫道天然也不会食言,到时必然和你们汇合。”
斗笠后部沾的水结了冰,已经和冰棺冻在一块。
内心头的肝火化作热气从他们的口鼻中呼出,热能扭曲了氛围,如果八僧对着一只生鸭子呼气,只消半盏茶的工夫,生鸭就会变成里外皆熟喷香流油的烤鸭。
陈剑南每次折转方向,八名和尚都会愤怒的叽里呱啦喝吼一通佛家忌语。
“秃驴,你倒是说得仿佛是道高德隆的圣僧,贫道却看到你垂涎酒楼里的胡女歌姬。”
他们这般争论不休,没多久就往东北去了一百五十里。
“放屁,陈剑南,佛祖也是你能口谈轻渎的,贫僧心中有佛,如何拜佛,用不着你来指教。”了悟的心中充满了愤懑气怒恨,浑然健忘了佛教徒要积口德,忌恶语。
好一通疯言疯语下来,陈剑南仿佛也累了,他的身材落了下来,沿着上山的小径缓慢的漫步。
陈剑南的速率很快,众和尚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死力掇在背面。
没有把人跟丢,就不错了。
陈剑南充耳不闻,直直的从庙门前溜了畴昔,气得八个和尚跺了顿脚,只好跟了上去。
陈剑南话语中毫不忌言,说得了悟和尚好一阵脸红,张嘴欲言又止。
你叫和尚念佛,他们能够足足念上一天一夜不反复,如果让他们说一些贩子上相互挤兑的话,他们的嘴巴就很笨拙了。
陈剑南和八僧的身材一前一后,快速掠过树林上空,不时有飞鸟被他们飞翔时带起的风啸声惊吓,惊张的鸣叫着从栖息的树木上飞了起来。
八僧只要默诵弥勒加持经规复咒,立即就能规复精力和体力,不吃不喝持续快速赶路一个月也不会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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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眼看箭矢飞来,心下大骇,掌劲击出,黑箭间隔和尚另有十丈远就炸成了一团焰火,把和尚前冲的身材挡住了一刹时。
其他七个和尚听到他这番说辞,个个气得浑身颤抖。
“陈剑南,你清楚是在戏耍我们。”
豆大的雨滴瓢倾泻下,间隔陈剑南丈许就被气劲弹开,化作水雾包裹在他身边,使他的人影看起来更加恍惚,再加上他身背冰棺,行迹无踪,就如同山中鬼怪。
雨,下了起来。
这个时候,农家人大多已经上床安息,养好精力,明日还要辛苦奋作,以图赡养一家长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