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老板身材肥胖粗笨,街上人又多,司徒怡像矫捷的小猴子钻来钻去,瘦子一时半会倒是追不上她。
司徒怡鼻子里‘嗤’的一声响,嘲笑道:“用不着在那边掏心掏窝的,谁晓得你藏那里去了,说不定藏在家里,衣衫里天然没有。”
仲孙老板吹胡子瞪眼标,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司徒怡觉得肥胖的仲孙老板冲上来要脱手,她一个弱女子那里打得过胖汉,当即就吓得花容失容,接连后退,差点要喊拯救。
司徒怡固然看不惯仲孙老板的做法,也有些刁蛮脾气,但是她毕竟是年方十六的女孩。
“仲孙老板,你太虚假了,之前看错你了,觉得你是个诚恳风雅坦开阔荡的男人。”
陈剑南不做功德倒好,做了功德,惹来这么个被人围观的费事,也只好无法点头。
仲孙老板吓得魂飞天外,满身脱力,颠仆在地。
仲孙老板这么一说,司徒怡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你这个小骚货,我的银票丢了,还被你挤兑。我……我跟你拼了。”仲孙老板咬牙切齿,双目喷火的扑了上来。
看着陈剑南回身走开的身影,仲孙老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待他反应过来,仓猝往胸口一摸,竟然没有摸到纸的感受。
仲孙老板把银票妥妥当帖的藏在身上,拳头砸打着天空,狂呼着冲了上来。
陈剑南的风雅传染了在场合有的人,人群垂垂的跟着仲孙老板呼喊,他们都举动手,喊一声就挥拳砸空一下。
股骨一阵扯破感剧痛,痛得他咬牙切齿,痛得他撕心裂肺,痛得他悲惨呼嚎。
仲孙老板两眼泪花,一起呼喊着,声音越来越大,冲到了陈剑南身后,喊声冲动而宏亮,刺得中间的人耳膜嗡嗡响。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仲孙老板的脸上,他家的胖婆娘来了。
“可不是吗,仲孙瘦子装成贫民,是惊骇我们这些邻里的老火伴乞贷。哎,民气不古,民气不古呀……”
陈剑南就这么回身走了,没有再转头看一眼,只留下仲孙老板一家感激的落泪。
“我如何样,回家跟你家老爷窝着去,别仗着你家老爷有钱有势,到处欺负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
鄙陋老乞丐把从仲孙老板身上摸到的一张纸状东西塞进了本身的怀中,然后身子一矮,仿佛滑溜的泥鳅普通缓慢的钻进人群中,他的身子起了一层淡淡的云烟,身影飘忽,屁股一扭,一下子就没了踪迹。
平时也没见他丢过一块铜板,仲孙老板方才获得五千两银票,必定会把稳肝宝贝一样谨慎藏着。
陈剑南没有接银票,回身就走,涓滴也不在乎身外之物。
仲孙老板倒是诚恳人哩,向来不脱手打女人,家里也是婆娘短长,老受欺负。
如果这些大哥成精的买卖人能信赖他丢了银票,那才有鬼呢。
“你看看,那里有银票,那里有银票……”
仲孙老板仓猝把手伸进衣衫里去摸,这下完了,刚到手的银票飞了。
同一条街上做小买卖的老火伴都在交头接耳,感慨此人如何变得这么快,一有钱就装孙子。
司徒怡见旁观的人都在看盯着她看,满脸羞红,只说到‘你’字,前面就你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