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罗的脸上本日倒是未做甚么润色,而看了一堆擦脂抹粉的莺莺燕燕妆容的胥容,再见一张未加润色的素净妆容,常日里不感觉美的,这一对比,竟然觉出了她的几分好来。
殿内正堕入了一片沉寂当中,施玉音疾走了几步,俯身施礼,“皇上,太后可有转机?”
“皇上,方才太后不舒畅的时候……”说着她顿了顿,谨慎翼翼的瞥了一眼胥容以及一边轻移臻首缓缓看向她的楚莲若,“恰是夕妃到了她跟前的时候。”
不过有玉贵妃言说在先,她非论说出的话是不是公道,又或者会不会获咎别人,她也不过是顺着玉贵妃的话实话实说罢了。
“夕妃,你乃后宫四妃之一,能有甚么不当,只是提及来,绿罗,你再厥后给太后揉捏穴道的时候,太后才俄然晕倒的吧。”
别看这些太医身居皇宫仿佛在前朝没甚么干系,但也仅仅是表象罢了,宫中那么多的肮脏事儿,谁能包管没有几个太医的掺杂,这些解甲归田的能够安然无恙的满身而退,要不就是宫中的人脉干系不浅,要不就是明净非常的,但是……会么?
“哦?”胥容拖长了音,倒是将对上了楚莲若含着担忧以及骇怪的眼。
偶尔她也有在梦里想到秦照夕的了局,但警省一时,终归不会警省一世,她也想得了天子的宠嬖,在宫中如鱼得水放肆肆意,而不是仅仅守在太后的宫中,等着那不幸的几次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