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娣说:“左掌柜,我不想提他们。”
我咳嗽一声:“九爷,左掌柜,我打个岔呀,友情是友情,买卖是买卖,你们出了钱,爱如何着就如何着,不过嘛,银子是要给的。”
她看向刘娣,道:“以及看看刘博士。”
左青正色道:“非论你承认与否,你体内流的始终都是潘云川与岳西的血,30年了,多少恨都该化解了,你母亲归天多年,但你的外婆还活着,现在惦记岳家财产的人不在少数,都在等在躺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君咽气好朋分岳家的产业,你是岳西的独女,遵循岳家几百年来的端方,岳家的遗产传女不传男,这笔遗产是你的,这可比我明天买这块古玉花的钱要高很多倍。”
我们都有些不测,左青能和杨九爷对等喝酒谈笑风生,绝对不是一个喜好开打趣的女人,她说收这枚西沙沉香古玉是送给九爷的,那多数就是真的。
我见左青与九爷三言两语就给古玉定了今后的归属,我心想这可不对呀,我还没有和左青谈代价呢,咋看模样古玉已经是她的了。所谓钱货两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传闻连代价都没谈了就将货色占为己有的,除非是强盗。
我的心中早就猜想,这个左青来意不纯,当她第一眼看到刘娣的时候,就感受眼神不太对劲,并且左青与杨九爷看模样是了解很多年了,估计还真的熟谙岳西与潘云川。
刘娣的神采缓缓的沉了下来。
不料左青却道:“好,九儿你先转4000万给刘校尉,明天中午之前我会将款汇到你的账户。”
我赶紧点头,道:“不不不,卖是必定是卖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不还价,让我有些不测。”
左青对杨九爷说道:“九爷,你体味我,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等闲转头的,我既然说了这块古玉送给你,那就必然要送你的。”
刘娣说,拍卖行里最后的冤大头,估计要出六七千万才气拍下来,乃至更高。但我们是第一手买卖,又是冥器黑货,不成能卖那么高的。来这里之前,刘娣就给了我一个价位,2800万。我先开个4000万,左青说不砍价莫非就真不砍价?对此我深表思疑。以是我先开一个虚高的代价出来,等左青砍价的时候,我再降降,但心机底线是2800万。
我干笑几声,道:“这代价还没有谈呢。”
九爷呵呵一笑,道:“小刘同道倒是心急了。”
他们底子就不是想要买我们手中的冥器,而是想让刘娣去南京,取回本来属于她的东西!我估计别说我开四千,万,就算八千万,左青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在她看来,非论我开多少价,都有刘娣的那一份,她只是变着体例将钱送给刘娣罢了。
九姐的眸子子瞪的溜圆,仿佛不敢信赖一辈子从不受人恩德的九爷爷,今个儿破了例,竟然真的收下了左青送的这一份大礼。
这才是左青从上海赶来杭市的目标。
九姐点头,道:“我晓得了。”
左青望着我道:“前次在九儿的铺子里我就和你说过,多少钱你开,我不还价。”
左青道:“潘云川与岳西的先人,我想亲目睹一见。”
我接口道:“九爷,您这话的意义是?”
杨九爷看着九姐的模样,笑道:“九儿,照她说的办就是了。这位左掌柜还不至于坑你这点钱儿。”
左青笑了。
九爷悄悄的把玩动手中的古玉,沉默了足足几十秒钟,然后才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得从这宅子里搬出去了,为了这块玉,我也很多活个十年八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