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小家伙竟然扑倒在他怀里,哭个山崩地裂。
顾欢沉默了稍许,鼻子俄然有些发酸。
“北冥司程,你该死的要干甚么!”他傲视着小赖狗似的赖进本身怀中的儿子,在他的影象中,这小子仿佛从未做过这类特别的行动。
肝火刹时被这小家伙莫名其妙的哭声给浇熄得悄无声气。
这小子竟然能将一身名牌寝衣穿成个皱巴巴的麻球,顶着一头涓滴未梳理过的鸡窝头,踩着拖鞋就啪啦地奔驰过来,途中拖鞋还跑飞了一只。
顾胜添瞳孔瑟缩了一下,沉默了。
却没想到,他这一威胁,惹来怀里的小子更凄厉的哭喊,“呜哇……爸爸……呜……好凶……哇……”
他咬咬牙,“北冥司程,你哭够没?”
顾欢看了一阵心伤。
垂眸,他望着怀里,顶着鸡窝头、睁着一双纯洁眸眼的儿子。
他沉着嗓音,点头默许。
见她不吭声,顾胜添怕她再回绝,忙不迭又说道,“你放心。这件事一旦成了,我就立即接你妈回顾家。”
脏兮兮的脚掌,还非常不客气地踩在他白净的裤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敬爱的小小黑足迹。
洋洋实在想说,好想鸟人爸爸哦,鸟人爸爸你在天上过得好吗?
可她又能如何?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弊端,就是爱错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沉着声音,“安琪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学的是修建设想。不过那孩子学艺不精。我但愿你在北冥氏能偷一些有关‘映’工程的设想图返来给安琪,她会代表顾氏插手竞标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