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朗的男声，极具辨识度，公然是他。“是我，路辽。”
路辽承诺得很利落，苏黎黎扔下一句“先挂了”，也不等对方的反应便挂了电话。
【11.511】有点急。
【晓晓苏】嗯。慢了点。
“诶，让我缓缓吧。”苏黎黎瞪了他一眼：“你甚么时候能别这么严格？”
【晓晓苏】时候也不早了，一会归去也不便利。
“没事。”
【11.511】抱愧，之前在旅店。花了点时候赶到办公室。
头像是一片黑，昵称是11.511，也不晓得是甚么鬼。点进空间，相册空空如也，日记倒是很多。苏黎黎点出来看了几篇，要么是一堆数字，要么是一大串代码，看得人头皮发麻。空间访客也很多，昵称都是数字或者字母，她这么一个规端方矩的中文昵称异化在内里，显得尤其高耸。
【晓晓苏】……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实在没忍住。
【11.511】很想看看你。
“别。”路辽的语气有些急：“别挂。你睡醒了吗？”
【晓晓苏】……
【11.511】当时我觉得你睡了，以是没有知会你。
【11.511】没事，我明天很高兴了。
话音刚落苏黎黎便感觉不对劲，之前体味过，朝鲜的国际长途比别的国度宝贵多了。每分钟约莫16块，贵得像是在抢钱，再想想路辽不疾不徐的语速，苏黎黎更加心疼了。
【晓晓苏】……
“嗯。”苏黎黎点了点头：“好多了。”
“好。”
【晓晓苏】如何不早说，我能够迟一天返国。
【11.511】手抖了。
“嗯。”苏黎黎嘴角不自发地上扬：“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