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秋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说了：“我一向在她家。”
“是。”四个间谍一齐低声应道。
听到这句话，姚兰赶快端着两杯牛奶从厨房里跑出来，她的反应很激烈：“李唐，这都是谁跟你瞎扯的？！”
“诈你又吃不饱饭，我还没那么闲。小马说你凌晨焦急找我，还是私事。去你家你又不在，没出甚么事儿吧？”
李唐终究昂首看着他，嘴里嚷道：“不吃。我不吃你夹的东西。”
在雪地上悄悄走了一会儿，走在最前面的间谍俄然愣住了脚步，他侧耳聆听，然后指了指厂房后侧。
“我们的人呢？”
高阳看了看他，说道：“不管如何说，关押地点泄漏了，这个判定还是精确的。你如何想？”
客堂里，坐在餐桌前的李唐还是情感不高，他只顾用饭，连头都懒得抬起来。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郑三躲在一棵树后，端着枪对准了一个束缚军兵士，乒的一枪，一个兵士回声倒地。
又一声枪响，一个束缚军兵士的胳膊中了弹。
酷寒的雪夜，离哈尔滨第三自来水措置站不远的一片树林里，郑三带着四个间谍蹲守在那儿。
大伙儿端着枪，谨慎翼翼地进入树林。
丁战国等人追了过来，小唐第一个瞥见了皮夹克男人的尸身，他指着尸身说：“又发明一个，另有两个。”
没多久，一盏探照灯重新照亮，灯光绝顶，一个间谍躺在地上，已被打成了马蜂窝。
“妈妈的字不如爸爸写得都雅。”
“保密。规律。”
几声枪响过后，几盏灯都燃烧了。
李春秋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神采有些庞大。
“谁问，你才会说？”
“去哪儿了也不敢说，这么简朴的题目都没答案，内心也太虚了。”他的话里透着一股嘲弄的意义。
李唐闷着头用饭，像没闻声一样。
围拢在图纸四周的四个间谍明白地点头。
“别转头，别说话！跑，往前跑！瓜代保护！”说话间，郑三猛地站住，端着冲锋枪回身一通猛扫。
另一个间谍也冒死地爬上了围墙，他中了一枪，用一只手捂着流血的眼睛，嚷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李春秋耸耸肩：“那算了。松花江上礼拜就凿冰洞了，这几天下班太早，懒得回家，就想叫你去钓个鱼。”
等其他间谍走到前面时，郑三才放开他。男人有些不欢畅，一脸不屑地转头看了郑三一眼。
“说实话，我也不晓得。”李春秋深吸了口气。
丁战国俄然笑道：“姚兰是个聪明的女人，丈夫半天没回家，这类事情她才不会去找我这么个外人问呢！”
皮夹克男人向前冲了十几米，然后也回身扫射。郑三借着弟弟的保护，向前猛跑几步冲进小树林，埋没在一棵树的前面，端着枪向树林外射击。
到了围墙边后，一个间谍俯下身子，让另一个间谍踩在他肩膀上，往墙上攀爬。
丁战国取出了那张手绘舆图，递给他：“您看这个。”
其他几个间谍已逃到了院子的围墙边，郑三爬上围墙，一个跃身，从围墙上跳了下来。离他不远的处所，皮夹克男人也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这棵树中间的地上，除了郑三外的最后一个间谍躺在那边，他被刚才的扫射击中了。
郑三往前走去，颠末他身边的时候冷冷地说了一句：“别忘了年老是如何死的。枪打出头鸟，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