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人这一辈子,好过歹过,说白了都是命里的定命,不是说生辰八字或者祖坟位置,因为从这个角度来阐述的话,那就没法解释他和溥仪间天上地下的不同。
“关于你作品色彩略暗的题目,我之前就向小邱就教过,她的设法也是直接去买现成西洋画颜料就行,油画颜料贵并且是油性的,我们不晓得这油是不是合用,以是干脆放弃。剩下的就是水彩和水粉,水彩画是透明的颜料,水粉是不透明的,比拟之下,水粉更合适你的创作要求,并且这类大范围产业出产的颜料,性子稳定,代价便宜,色采更是光鲜明快,你为甚么不去尝尝看呢?”
“我是学化学的,现在大四,已经去几家日用化学品厂观光过了,估计我毕业后也会去这些厂里当个技正,有一家是做食用色素,我是亲目睹到了研磨过程,分歧的眼膜缸,从粗到细,一起过筛后持续研磨,最后的成品,包管目数细致。只要机器开起来,一天几百斤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而需求的工人不过四五个。如许的产业化力量出产出来的产品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非常好,并且也没有甚么神神叨叨的步调,每一步都有科学实际上的指导,并且有机器工程师卖力实际。”
三人坐了个把钟头后,曹默章和邱丽婷先告别,他们要去剧团干活了,过几天公演,两人肩上担子很重。
但他没想到,引觉得傲的朱砂红都干不过,五毛钱12色的产业产品,这让他在大受打击之余却又欣喜若狂,如此一来,色彩的题目就完整处理了!
“因为这里是上海,独一无二的处所,特性就是勇于尝试……”邱丽婷总结道“如果水粉不好用,你再尝尝看水彩,再不可另有油画颜料,如果这三样都不可,你再退归去用矿物颜料也不迟啊……”
“我,我……”金溥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感觉曹默章说得对,但却和本身悠长以来的设法有些相抵触,详细抵触在那里,却又讲不清楚。
金溥佑挠挠头,有点难堪。
“对了!”说着邱丽婷从小手提包里拿出张票子来递给金溥佑“这是我们剧团的演出,新排练的……”
本来的红色用的是朱砂,这玩意在国画里用到,制造印泥也用到,乃至药铺也要,代价不菲。在北京同业是千万用不起这个的,他们用的书画铺子里卖的红色颜料叫做“铁锈红”,也是红,可因为便宜这内里没有朱砂,以是色彩发暗发污。
“这个,这个……”金溥佑有点踌躇,这年初看戏可不便宜,他来上海那么久了,可一场都没去看过。
“是啊,是啊”金溥佑点点头“我想起来,当初在北京时,茶社里有个秦二爷秦仲义,他家道很好,可在清末的时候就变卖了田产房产来完工厂,传闻是赚了些钱,可背后好多人都骂他,说他的工厂地下有管道,半空中有烟囱,这两样都是坏风水,坏龙脉的玩意,说他洋鬼子派来毁掉北都城的人物……”
“这不是扯淡么”曹默章撇撇嘴“归正上海可没这类说法,大师都恋慕完工厂的,但这也不是谁能都干,要有钱,要懂技术,还得晓得做买卖,但大工厂开不起来,几个要好朋友兄弟,合股凑点钱买两台机器放在家里,再雇佣上几个小工,弄个产业作坊,也能赚很多,你住的胡衕走到底,不就有两家么,你前次还和我抱怨说,整天叮叮铛铛的像是铁匠铺”
“固然说,固然说”金溥佑连连点头。
未免儿戏了吧。
“好”金溥佑点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是我想叉了,一会儿我就买盒水粉颜料尝尝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