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望了一眼门外,方才秦暖才提了一句去医馆,就被刘氏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秦暖再去医馆,还不晓得会被骂成甚么模样呢!
秦暖心中嗤笑,这老头莫非不怕转晕了摔上一跤么?
那剑尖堪堪在秦康鼻尖前不到一寸的处所停了下来,而秦康在收回一声尖叫后,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小脑袋磕在地上收回一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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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这几天受够了刘氏随时随地都破口骂人的德行,也懒得理她,抱着秦康回到后院房中,将儿子悄悄放到床上,忧心忡忡地握着儿子冰冷的小手,她固然对老道说的话充满但愿,但是儿子现在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又让她非常地担忧。
老道右手木剑一收,左手抬起,屈食指,三指伸直,在鼻尖前比了一比,长长地念了一声“无上太乙天尊!”然后抬眼向秦氏笑道:“小郎君体内捣蛋的邪祟已经被贫道摈除收伏了!待小郎君再醒过来就安然无事了!”
还没等秦氏有所反应,门口就想起刘氏的怒骂声:“猪油蒙了心的小蹄子!又作死呢!好不轻易请了仙长来做法,得了这么大的福分,还不好好受着,还要作死地去医馆!”
秦氏听到儿子哭,那里还顾得去和刘氏辩论,忙俯身将秦康抱了起来,秦康此次又被吓得狠了,又被庞大的噪音惊醒,靠在秦氏的怀里,一个劲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本来是瞧不起一群女人在后宅中斗来斗去的,瞧不起几个女报酬着些一地鸡毛的事儿你来我往地打着各种嘴巴官司、使着各种小手腕……
檀香袅袅,老羽士挥动着桃木剑,在院子中心左一步右一步,前两步后三步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厥后越走越快,举着桃木剑弓着腰可着劲地转圈子。
不但是秦康被吓着了,就连秦氏和秦暖以及刘氏等都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叫出声来。
秦康恹恹地坐在蒲团上,眼睛半开半闭,偶尔眸子跟着老道的身形转动一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说完以后,又对凌霄子老道恭恭敬敬地揖手伸谢,请老道回堂屋上座,给个机遇让本身为其供奉酒菜饭食。
秦氏搂着儿子,悄悄拍着他的小脸,唤道:“阿康!阿康!”又心疼地扒开秦康的头发,刚才磕到地上的位置,有一块肿起的小包,秦氏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秦暖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气得颤栗的心和肝,对秦氏道:“阿娘,我去医馆给小弟抓药!不能再拖了!”
特么叫你狷介!叫你站在岸上看热烈还嫌腰疼!
刘氏又啐了一口:“大的哭,小的也哭,一屋子的号丧鬼!倒霉!”说罢,扭着粗腰,扬长而去。
秦暖对秦氏道:“阿娘,这里太阳大,快把小弟抱进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