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绯色的丝袍、乌黑长发披垂在浅青色的竹编榻席面上,一手固执一卷书,另一只手摊开放在席上,手边是一个装着果子的银盘。
好一会儿,那大师兄才放开了秦康的手腕,又伸手悄悄扒开秦康的眼皮看了看。
“呀――”秋安惊叫了一声,万分嫌弃地跳开了,抬起踏在刘氏胸口的那只脚看了看――幸亏没沾上某种液体!
小院不大,进门便看到劈面的三间小瓦房,青砖黑瓦,院子中错落有致地种着几株桃树,有高有矮,屋前两边墙角的美人蕉花开恰好,绿肥红艳非常养眼。
又看向周大夫,此时周大夫本来微皱着的眉头早已松开,只是专注地看着在秦康身畔端坐下来的大师兄,仿佛极是佩服的模样。
那周大夫的师兄瞥见周大夫抱着一个小孩出去,前面还跟着人,立即长腿一收,轻巧利落地从席子上站起家来,手中的书卷顺手就扔到了一角。手指将长长的乌发都拨到脑后,然后将脑袋仰起来摆了一摆,一头有些狼藉的长发又顺滑地披垂在肩背上。
房门虚掩,但是周大夫却在门口站住,叩了两下门板,轻声问道:“师兄可在?”
不是说是周大夫的大师兄的吗?如何这么年青?他更像是周大夫的子侄好不好!
这位“神医”大师兄绯袍飘飘地走畴昔,挽起袖子,仔细心细地洗了手,接过一旁小门徒递过来的红色丝帕,又细心地拭干了双手,向躺在席榻上的秦康走去。
都不想想他踩的是人家胸口好不好!如何能够沾得上!
小萝莉清澈的大眼中含着泪珠,充满期盼地哀告着,周大夫不是铁石心肠,天然是没法回绝,并且他刚才也发明这小娘子比她母亲都要沉着沉着些,极是少见。
刘氏看着人家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吓坏了,虽说畴前在村庄中也不是没见过男人们打斗打斗,她本身也不是没和其他大婶打过架,但是甚么时候见过人拿刀子!
不过焦心中的秦暖并不敢纠结和思疑这些,眼睛扫过以后,重视力还是在了周大夫怀中的秦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