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以后,那卿抱着树干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和猴子,面色凝重的说:“千万谨慎,往下跳的时候尽量不要触碰洞口的积雪,不然前功尽弃。”
那山洞口被白雪埋葬了半截,也就敞开一抱大小的空间,要不碰到积雪跳出来,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环境告急,我们连滚带爬就往山上跑,身后追来的那些人,穿戴纯玄色的户外装,显得特别刺眼,专业的军勾鞋,鞋帮子高,不进雪,鞋底儿也不打滑,骑着摩托追过来的,体力充分,当我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有几小我追到了山脚下,只听的嗙的一声巨响,惊起一群飞鸟,我也吓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猴子和那卿仓猝转头拽我。我喘着粗气说:“枪……枪,这些人有枪!”
鄂伦春女人一双眼睛特别的水灵,她爬起来,回身,用那充满灵性的眸子谛视着我们,小声说:“快,快下来。”
最让人头疼的是,雪地跋涉,会留下足迹,那些人顺着足迹,便能够紧追不舍。
那卿身轻如燕,第一个跃下树干,空中划过一抹弧线,伸臂,收臀,轻巧的避过停滞,摔跌进了山洞。
猴子摆布看了看,神采镇静,紧紧的闭了下眼睛,吁了口浊气,往前一扑,脑袋朝下就给钻了出来,也没碰到积雪,砰的一声,我听到了他哑忍的痛哼。
刚到山脚下,听的背后传来嗡嗡的声音传来,猴子一拍大腿骂道:“卧槽,难怪这么快,这帮孙子骑的雪地摩托。快,快上山,老子不信他还能把摩托车开山上去。”
“别急,逃不远,照照树顶,说不定在树上猫着呢。”
那卿这话让我和猴子又看到了逃生的但愿,我们三个时不时的转头张望,加快脚步,逛逛跑跑,卯足劲儿往大兴安岭深处扎。可那些人穷追不舍,他们已经弃了车,动员手电追了上来。转头看了眼一排排军用手电晖映的光芒,我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儿。
又跑了半个多小时,昂首眺望,看到了连缀起伏的山脉,白雪皑皑,特别的奥秘。那卿拽着我的手鼓励道:“对峙,只要上了雪山,便能够轻松摆脱这些人,山上洞窟多,便于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