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桎梏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说:对啊,别板着脸,笑一笑,人活着,最首要的就是高兴。
婉儿一脸苍茫的看着我,说:木哥哥,他们是甚么人呀?
忽的,婉儿停了下来,眸子中闪动着飘忽不定的神采,我心一沉,往身后的苗寨望去,天空烧红了半边天,血云滚滚,苗寨的上空下起了瓢泼大雨,浓烈的血腥味乃至满盈到了我们这边。
亦卿吓的愣在原地,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问了句令我哭笑不得的话,她说:哥,你会不会带了一把劣质香?
我们走的快,亦卿想走在最前面,只能跑了起来。
我振声反复:阿水,东南亚来的阿水,你们爱走不走,我们可要抓紧时候逃窜了。
眺望苗寨,我有些担忧寨子里那些村民,也不晓得表哥在不在苗寨里,哎~,刚叹了口气,远处就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此起彼伏,令人寒毛乍立。
说着话,那一男一女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女的盯着罗盘始终没昂首,男的谨慎的打量着我们,捏出一道符篆,碎了口唾沫,往我们脚边一扔,刚好被一阵风吹飞了。男人暴露了浅笑问道:两位趁早往镇子里买东西去呀?
“别,别呀,一起走,兄弟你等等,多小我多份照顾。”说着,张桎梏就追了上来,亦卿怯懦,仓猝跑在了步队最前面,她屁股大,跑起路来像跳舞,可却跑不快,时不时焦心的转头瞥我们。
我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抓紧赶路吧。
婉儿真是个暖心的丫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差点没打动的哭了。倒是把亦卿吓个半死,她是张桎梏的表妹,看模样也是张桎梏的师妹,想必懂些门道,看她惶恐的模样,本领也大不到那里去,充其量也就丧事中画画符咒,选选坟场的那种阴阳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