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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内心打了个激灵,很快又平静下来,说道:“她娘家被抄家灭族,内心存了死志,他杀罢了,这也能赖到我头上?”
杜明心见目标已经达到,便打起帘子头一个走了出去,却偷偷留了春草绕到正房背面偷听。
“这……”崔嬷嬷无言,结婚哪能讲甚么喜好不喜好呢?
二老爷把头一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杜明妍愤怒非常,下笔刷刷刷地写就一副春联,扔到杜明静脸上,怒道:“展开你的小眼睛,好都雅看!这不是字么?”
杜明心垂下眼睑,幽幽地说道:“可我不喜好彭康。”
崔嬷嬷苦笑道:“如果门好亲,奴婢拼着老命也得把它做成了。可这些天我也找人探听了,要不还是算了吧……成安侯名声不好,殛毙又重,您嫁畴昔,不是羊入虎口么?”
杜明心眉头一跳,问道:“是要来送庚帖?”
夏叶踌躇着说道:“这个倒不好说……方才奴婢去厨房催饭,闻声里头说今晚要赶赶工,明日会宁伯世子要来。”
隔了一会儿,她俄然大声笑道:“妍姐姐,你不会是不会写字吧?怎的笔拿了这半天,纸也涂花了三两张,却一副对子也没写出来?”
二老爷转头去看哥哥嫂子,看到他俩脸上的神采,就算他胡涂,也看出了些端倪,心中不由大怒。
临走前,彭康看了杜明心一眼,见她也起家送别,脸上绽放一个欢乐的笑容,耳根倒是通红通红的。
杜明心笑道:“如何?嬷嬷不挂念成安侯了?”
春联落下,草率混乱的笔迹映出世人眼里,一时氛围非常难堪。
她起家坐到杜明心身边,体贴肠问道:“女人,您感觉彭少爷如何?”
闻言,大老爷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二老爷倒是一脸骇怪地问道:“沈家娘舅?沈家当年被灭族,那里来的娘舅?”
桂儿,杜明妍……想起来杜明妍明天写春联时的失态,杜明心感觉事有蹊跷。“你这几日给我盯好了这事,就借着说是探听娘舅,把杜明妍那边的事摸清楚。”
“你!”大老爷气道,“她吊颈前,谁在她跟前说了些甚么,做了些甚么?为甚么挂房梁上那么久才有人发明?这些年她的嫁奁都是谁在打理?你和阿谁刘姨娘又是如何苛待心姐儿的?当年的事,心姐儿固然还小,可你别忘了,有个崔嬷嬷,另有阿谁耿姨娘!你觉得大家都像你如许胡涂忘事!”
大老爷扫视了一遍屋里的人,抬高声音怒道:“当年沈氏如何死的,你本身内心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