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那边,当初在开封十年都没有正房太太,想来没有也不打紧,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您说是不是?”
“我父亲这两日因为耿姨娘的身孕,有些焦急想要续弦。”杜明心端起茶盅,闲闲地盘弄着里头的茶叶,“父亲的意义呢,是怕弟弟生出来没人教诲。可我想着,淑姐儿是耿姨娘本身带大的,端方教养心肠都是好的。我么,是在庄子上天生地养大的,没费父亲甚么心力。”
杜明心顺手翻了翻,东西被补得七七八八,倒也还算看得畴昔。“有劳大伯母了,只是这两处田庄……”
大太太有些摸不透她的意义,这番话是在说二老爷没甚么教养孩子的本领,以是……?
*
杜明心迟缓地摇了点头,父亲跟谁举案齐眉,本身不在乎,母亲也不会在乎。我只是不想让他过得太舒心罢了!当年那样害了母亲,我便叫他钉死在皇上赏的五品官位上,妻不成妻,家不立室,糊胡涂涂过完下半辈子!
“这……”大太太感觉本身实在没体例答允这件事,“你是不是感觉你父亲另娶了新人就占了你母亲的位置?这你不要怕,填房再如何样也比不得结嫡妻。到时候不管谁嫁出去,给你母亲叩首上香也都得行妾礼,任谁也越不过你母亲去。如果你父亲坏了端方,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你啊你!”杜老太太伸手指戳着二老爷的脑门,“人说虎毒还不食子,你这做亲爹的倒撺掇着叫她们姐儿俩结仇!我如何就养了你这么个无私的货!幸亏我另有你大哥,要不然哪天碍了你的眼,你还不得弄个草筐给我丢到深山里头去!”
“嗯,我免得。”
“我不奇怪!”杜老太太撇嘴道,“我年纪大了,这事儿你也别来烦我,去求求你大嫂才是端庄。”
大太太吃了一惊,这丫头怕不是疯魔了吧?本身都要出嫁了,竟然还要管父亲续弦的事情!
“那哪儿能呢!”二老爷嘲笑道,“您不得等着新儿媳妇进门给您敬茶?”
杜明心摇了点头,放下茶盅,笑道:“那倒不是。我是感觉耿姨娘将淑姐儿教得极好,不管将来孩子生出来是男是女,想必她亲身教都错不了。如果男孩子呢,反正六岁就要开蒙,有了先生教诲,也就无碍了。”
她忙不迭地答允道:“心姐儿说的是,方才是我钻了牛角尖,没有想明白!”
杜明心摆了摆手,笑道:“家里另有祖母要奉侍,不能单为我一小我就把家底掏空了。再说了,我做小姑子的出嫁也没有拿大堂嫂的东西还充嫁奁的事理。”
“你现在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了,如何手里头还犯下了性命!”杜老太太在阁房抬高了声音骂道。
“您会有体例的,”杜明心笑道,“今后大哥科举入仕,珠mm嫁人,桩桩件件不都得您来操心?年青人的事才叫急事,像我父亲已经做了十几年的鳏夫,又那里差得了这几年?”
“你说来听听。”不晓得是甚么事,大太太也不敢冒然承诺。不然如若做不到,这丫头不得整治死本身!
“但是……”大太太感觉头大如斗,“我一个做嫂子的,那里有拦着小叔子续弦的态度?”
大太太听她说得合情公道,正要拥戴两句,却被杜明心截住了话头:“不过,我有些事想奉求大伯母。往了然说,就是与大伯母做个互换。”
“倒是大姐姐,是父亲亲身教养大的。她小的时候,父亲还带她去本身的书房,手把手教着写字读书。至于教成了甚么样,想必大伯母内心也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