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道:“如何不能比?他俩是我儿子,二小子是我重孙子,指定不比他们差!”
“臭丫头,说甚么话呢!”太后敲了安平一记脑门,“多大的人了,说话也不晓得忌讳着些!”
太后皱眉道:“皇后如何搞如许大的阵仗?祈福么,心诚就行了。转头战事结束才该大做水陆道场,现在搞这些花头做甚么!”
“你谦善甚么,莫非你不是她的庶母?”太后又对安平道,“趁本日在宫里,我去叫个太医过来,好好给你看看,开两副药吃吃。”
皇后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有些不忍,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叫人给你炖个汤,再蒸个鱼,也够你补的了。”
“傻丫头!”
太后也不睬她,又问道:“宝华殿本日的法事做完了没有?如果完事了,请那些大和尚给公主念两卷经,保保安然顺利。”
“那你也不能粗心!”太后转头叮咛宫女,“去,到太病院给刘医正传话,就说我说的,叫他明日去成安侯府给公主请脉,好生开上几副药调度调度。如果三个月后还不见动静,我拿他是问!”
“好!多谢姑姑!”邓文娇这才转嗔为喜,欢畅得抱着皇后的胳膊直乐。
安平公主笑着挠了那猫两下,坐在了太后的身边,笑道:“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抽不开身!我一嫁畴昔,他家便是乱七八糟的一堆事,烦也把我烦死了!”
安平公主一听,头都大了。“这鄙人三四个月么?您如许大的阵仗,弄得人尽皆知,还要不要我和驸马昂首做人了?”
定国公夫人叹了口气,摇点头走了。
安平公主面上神采非常愁闷,端起茶盅喝茶,不再说话。
“是孙媳没把话说清楚,”宁王妃笑道,“殿里的法事早就完了,只是皇后娘娘命晋王妃念诵十各处藏经给晋王和定国公祝祷,现在晋王妃正跪在宝华殿里念佛呢。”
太后听完,眉头蹙得更深了:“皇后没事折腾晋王妃做甚么?每天做这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也不晓得邓家人是如何养的闺女,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着调!”
安平公主有些无法,责怪道:“祖母!当着这么些人,您问这个何为?”
“老祖宗乐甚么呢,也不带上公主我们两个!”宁王妃跟着宫人走到宴息室,瞥见太后怀里抱着一只乌黑的狮子猫,正乐呵呵地给猫捋着背上的毛。德妃侍立在太后身畔,正拿着一只布老鼠逗弄那只猫。
宁王妃忙笑道:“那法事怕是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呢。”
“没知己的丫头,嫁了人就忘了祖母了!”太后见安平公主跟着宁王妃出去,嗔怒道。
“嗐!”太后摆摆手,说道,“男孩子,还是玩皮些好!你公公和皇上两个,都是刚会跑就要上树掏鸟窝的主儿,那长大了就是比别人家的孩子强!”
“你这病才好,且得养着呢!我宫里本日茹素,可不养人。再说,太子现在忙得很,下午还要去御苑跟着驸马学骑射去,等闲晌午都不到坤宁宫去。”
“哦。”邓文娇有些失落,她还想留在宫里等着看杜明心的笑话呢。
德妃笑道:“公主别拿我们当外人呀!我固然不算甚么,宁王妃倒是您嫡远亲的堂嫂呢!”
这话说得屋里世人有些汗颜,不比皇上差?那是要接着做天子?
“你们这是打哪儿过来?”太后将猫递给宫女,又命人给宁王妃赐座,“本日如何没带两个孩子过来叫我瞧瞧?”
“大的阿谁现在读书了,竟是比我还忙呢!”宁王妃笑着凑趣道,“小的阿谁整日就晓得混闹!本日来宫里是去宝华殿做法事,哪儿能带阿谁大魔头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