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箱满是些绸缎衣料,缂丝云锦平绢粗布样样皆有,多是福、寿、快意、落第等图样。
“这……”杜明心有些哭笑不得,“那袁世子也同意了?”
杜明心摇了点头,笑道:“倒没甚么想吃的,只是每天如许在房里闷着,憋得难受!”
“你跟我客气甚么?”丁绾嗔道,“你可有想吃的东西?明儿我一并给你送来。”
“她的婚事倒是定下来了呢!”丁绾笑道。
“这武定侯的二公子是个如何的人?”杜明心回想之前,仿佛向来没有听陈希提起来过这家人。
可陈希不过是陈元泰的养子,又是十几岁后才带在身边,真的能有如此深的豪情么?
“你该不会是……”丁绾看着杜明心笑道,“有喜了吧?”
晋王府正房里正繁忙着,外头却来了颁赏的寺人。
杜明心瞥眼瞧见小厮手里还捧着两个用锦袱包着的物件,便叮咛他们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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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东西都好生收起来,那些衣料能用的就拿出来用,莫要放坏了,倒孤负了皇上一片苦心。”
“就是武定侯的二公子呀!”丁绾越说越欢畅,“开初我婆婆还对劲,虽说不能跟瑛姐儿嫁到兴国公府比,可到底也是侯府。照以往她们的意义,定然是瞧不上,可此一时彼一时,有如许的人家来娶,已经算是袁蓉烧高香了!”
崔嬷嬷笑道:“偌大一个王府,只要王爷和您两个主子,不嫌空得慌么?正该多生些小主子,家里热热烈闹的才好!”
另一件长的是柄龙渊剑,剑身刻有七星图案,剑柄是用梨木制成,配以金银龙凤镂花。剑一出鞘便寒光闪现,连杜明心这个内行看了都忍不住要奖饰。
第二箱是些金珠玉器,内里有一套白玉做的小号碗碟杯盘,非常细巧敬爱。另有一盏金碗,上面雕镂着莲花,金灿灿的非常夺目。内里另有镶七宝的拨浪鼓、苏绣的双面猫和锦缎手绣制成的布老虎。
“那来传的是甚么旨意?”杜明心收了脚步,又坐回到床上。
“我这儿倒有桩称愿的事,说出来你也同我乐乐。”丁绾一面帮杜明心挑着丝线,一面笑道,“袁蓉在武定侯府出了大丑,这事你晓得吧?”
杜明心越看越感觉看不透陈元泰这小我,这些物件无不是经心遴选的,内里透出来的是一个即将做祖父的人欢腾的表情。而颁下这些犒赏时,陈元泰涓滴没有提及杜明心的身孕,明显是考虑到她有身还未满三月,不宜张扬。
“皇上说王爷领兵在外,为国尽忠,说您持家有功,便赏了好些东西过来。”回话的丫环也有些猜疑,这个说法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
“魏国公也不管?”杜明心倒有些不幸袁蓉了。
头一箱是书和文房四宝,杜明心顺手翻了一下,有很多古籍珍本在里头。比拟之下,那两方古法所制的澄泥砚倒显得没那么贵重了。
丁绾摆摆手,笑道:“自从前次我婆婆把瑛姐儿的嫁奁偷换后,祖父祖母就不想再理睬她们娘儿俩的事情了。反正我们府里现在只要这两个女人,瑛姐儿婚期都定了,我又没有闺女,乐得看她们的笑话!”
短的阿谁是把桃木剑,约有一尺来长,像是辟邪用的,又像是孩子习武所用的小剑。
过了两日,丁绾俄然登门来看她。
来回话的丫环见杜明心要出去接旨,赶紧拦着她说道:“来传旨意的公公特特交代了,说皇上说您不必出来领旨谢恩,尽管好生歇息便是。”
“这些事都是我相公派人探听来的,”丁绾拈了颗葡萄吃了,持续说道,“我公公底子不管家里的这些事。更何况袁蓉坏了名声,安国公府大蜜斯是太子的表姐,天然不怕没人要。可袁蓉再拖下去,只怕想嫁个秀才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