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李公子是王爷在陕栖时交友的老友。”杜明心淡然地笑道,“现在身上有举人的功名,今番来都城也是为了仲春的春闱。”
杜明心扶额,李墨白还甚么都不晓得呢,大太太就已经拿出来丈母娘看半子的目光了!
如许一个脑后长反骨,又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实在是非常伤害的。陈元泰兵戈是一把妙手,以是他不太会去顾忌定国公、陈希、沈遥这些人,毕竟若以武而论,这些人都不是他的敌手。
“张姨娘是他父亲的妾室,他如何好说甚么?”大太太接过帕子,擦了眼泪,又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至于杜明静那头,他还希冀着今后尚书府的人能帮衬他两把,又如何会把人获咎死了呢……”
“心姐儿,”大太太拉着杜明心的手,咬咬牙,挤了两滴眼泪出来,“你抚心自问,自打你来了都城,大伯母待你如何?之前是你们在开封,家里老太太又凡事都要管,那些年大伯母没能照拂你,是我的不对!你如果内心有气,尽管冲我来,要骂要罚,我绝没有二话。”
“这个,李公子孤身一人在都城,他家里您可都探听了?”杜明心问道。
“今儿个看起来,李公子身材好得很啊!”大太太笑道,“背了把大弓,说是要去城外和兴国公一道打猎去。你方才说李家想等等的话,是王爷说的?”
李墨白的父亲李维裕不但单是陈元泰身边的谋臣如许简朴。朝中陕栖一系的人几近都晓得,如果没有李维裕在陈元泰身边五年如一日地煽动、策划,陈元泰不成能反得如许早。
毕竟李墨白本年才十六,如果身材不大好,那李家想比及二十岁结婚也说得畴昔。可杜明珠本年已经十八了,之前是因为战事迟误了婚事,可现在陈元泰即位也有一年多了,都城里大大小小的丧事办了无数,像杜明珠这般年事的官家蜜斯实在未几了。
迎着大太太满怀希冀的目光,杜明心踌躇着开了口:“据我所知,李公子自小身患恶疾,也是前些年才垂垂好起来的。您看他现在身子另有些薄弱,这个,他结婚的事我从未听王爷提起过,说不定李家是想等等再说。”
“只不过,”她干脆走到了杜明心身边,坐在了炕沿上,低声笑道,“我传闻现在王府外院暂住着一名李公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