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看太子尚未脱去稚气的小脸,陈希便把这些私心邪念都抛诸脑后。“我便在这里陪着你,只是等会儿父皇会如何说,我也没甚么掌控……”
又叮咛道:“晋王留下,昨日的事还没商讨完!”
“那你到底是要如何!”陈元泰俄然间暴怒起来,“一大早便把我堵在这里,不由分辩便跪在地上,我与你好话说尽,你就是不起来。是想以此来威胁我么?”
“皇后娘娘能惹得皇上如此雷霆大怒,必然是犯下了不成宽恕的罪恶。但是还请皇上念在娘娘为皇家诞育两位嫡子的份上,宽恕娘娘,与娘娘重修旧好……”
他起家说道:“父皇,儿臣本日早早背完了学士安插的功课,不知可否去坤宁宫看看母后和新出世的弟弟?”
刚一出来便瞥见安国公跪在地上,呼吸沉重,很明显是方才哭过了。
太子摆了摆手,说道:“你晓得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比方说,你当初为何要求娶二嫂?也是为了两姓之好,为了连绵后嗣么?”
“我只是感觉难受。”太子的情感非常降落,“父皇仿佛并不欢畅,母后也没有真正畅怀过……”
这话叫陈希也感觉难堪,若答允下来,难不成本身还真承认了皇上待本身更宠任一些?可若不承诺,岂不是当着下人扫了太子的脸面?
“以是,你想要如何?”陈元泰怒道。
“老臣岂敢!”说着说着,安国公又哭了起来,“只是心中念及皇后娘娘犯下大错,惹得皇上如此大怒,惶恐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你来得恰好,”陈元泰对太子说道,“畴昔劝劝你外祖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一向这么跪着算如何回事!”
太子畴昔便要搀扶安国公起来,却被他连连摆手推让了。“太子殿下乃是金尊玉贵之身,如何好过来扶我这个老头子?”
“我早已说了,这是我与皇后的私事,与你无关,与安国公府无关,与太子也无关!”
王公公刹时一个头涨成两个大,如何神仙打斗倒让他这小鬼遭了秧?
“主子自小便净身进了宫,之前在前朝吴妃宫里服侍时,也曾听闻过官方几桩事。不过那多数是才子才子,又或者大宅院里妻妾争风的事……”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废话,陈元泰也没耐烦往下听,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看你是越老越背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说到我跟前来何为?该是你本分的事,就好好说好好做。不该你管的,就得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