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们还想布政使的空缺啊?”杜明心笑道,“仿佛这些人家的官位还够不到那一层。”
“还能是谁!”邓文娇走路急了些,感觉口渴,连声唤了桂月出去奉茶,又持续说道,“慈宁宫阿谁呗!真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宫里头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把陈霆当自家人对待啊!”
“你且等着看好了,钦天监卖力给她算谷旦的人怕是要不利了。”陈希冲堃哥儿拍了鼓掌,笑道,“来,过来到爹爹这里来。”
“谁晓得呢!”陈希笑道,“今儿他们但是有个硬仗要打。”
“我让人在玉山上清算了一处山庄出来,原想着都城夏天暑热,让你带着堃哥儿去避暑。谁知竟是没用上。”陈希笑道。
“那你说如何办?”杜明心摊手笑道,“在门上贴个春联,‘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刚静下心来,邓文娇便闯了出去。
杜明心一手护着儿子,又笑道:“不过本日气候不错,他们进宫去朝见倒还便利些。”
“不晓得,约莫不会吧。”陈希摇了点头,“陈霆原希冀着皇后能帮他们说句话,可眼下皇后连出个坤宁宫都困难,只怕是顶不上甚么用。”
皇宫里,邓文娇阴沉着脸从慈宁宫出来,也不顾陈霆在身后唤她,一阵风似地径直往坤宁宫去。
她感觉面前森森然有些发黑,想着约莫是方才起得有些急了,便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过了这一阵儿就好了。”陈希笑道,“前两日父皇刚下了旨意,调何南布政使丁士凤入京任刑部尚书一职。因前一阵子五mm的婚事,心机活泛的人不免想多。”
“是啊,”陈希苦笑道,“父皇也窝火得很。你也晓得,太病院里当时给你安胎的王太医看妇科最好,可安国公府恰好要送个官方的大夫进宫去。父皇说让王太医和那大夫一同看看方剂,皇后也不让,一副信不过宫里人的模样。时候长了,父皇也不想管了。”
“阿谁老太婆如何还不死!”她肝火冲冲地坐到皇后的身边,挥挥手叫里头服侍的人都下去,又叮咛道,“宁王在背面跟着,你们拦着他别叫出去。”
“我们每天在家里陪着你不好么?”杜明心笑盈盈地用小银叉扎了一块西瓜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