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不像。”陈元泰直视着太后的眼睛，带了几分讽刺地问道，“如何，是不是感觉您当年做错了，悔怨了，惊骇了？觉得是玉兰转世投胎来找您实际了？”
“我见不得你好？”太后的声音也高了起来，“老二，你说话要凭知己！我是你亲娘，我为甚么要见不得你好？宫里人个个都说那钱氏是个妖孽，狐媚惑主，以是老天爷才下了雷火来劈她！我叫你躲着些，避避灾害，莫非就是见不得你好？”
德妃笑着承诺了。在太后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她早就风俗了老太太的脾气。
陈元泰的心头出现一阵恶心，他摆手制止了太后的话，冷冷地说道：“这些话您就不消再说了！若不是看在玉兰的份上，陈霆还想当亲王，还想耀武扬威地做皇家人？我连都城都不会让他进！”
五今后，钱玉兰禁足被解，还是是宫里独宠的妃子。固然妖孽之说甚嚣尘上，但是陈元泰却似没听到普通，还是日日过夜在景仁宫。
“那当年哥哥也做错了，您为甚么就那么悄悄放过了？”陈元泰的诘责中带了一丝哀伤。
“你既然都清楚了，还问我做甚么？”太后重重地放下茶盅，心头的肝火翻了上来，“你现在做了天子了，可真是出息了，为着个偏房妾室倒诘责到你老娘头上来了！那贱人都跟你说甚么了？都如何编派我了？”
“是甚么意义，您本身内心清楚！”陈元泰怒道，“先前我跟玉兰那样好，父亲做主给我们都订了亲了！到头来您是如何说的，如何做的？这么些年畴昔了，好轻易又来了个得我喜好的，您就又要脱手整治她，凭甚么？我也是你的儿子，你就如许见不得我好？”
“那您看甚么时候叫禅院的师父们进宫来好呢？”德妃一面叫人拿了皇历过来，一面笑着问太后。
张文鸳和皇后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们原想着这出戏不把钱玉兰打回本相，也要叫她脱层皮。谁知竟是没有伤了她毫发，还因着陈元泰为她去与太后辩论，而平白更添了几分宠妃的气势。
“我做错甚么了？”太后硬着头皮反问道，“她不守妇道，我莫非不能治她？”
说完，他便大踏步地走了。闻声慈宁宫内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