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竑,”陈元泰笑道,“哦,另有几位阁老,都说说看,如许一件大功,我该赏些甚么好?”
他决定还是服从太子的说法,收敛再收敛。更何况,现在徐媛的婚事已定,任谁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京里其别人家的闺秀,他也不大看得上,这娶妻结婚的兴头便也凉了下来。
邓竑去坤宁宫给皇后存候,刚巧碰到了来给皇后诊脉的高太医。
邓竑赶紧磕了个头,说道:“祖父与父亲必然感念皇上对微臣的一片种植之心。”
皇后笑道:“竑儿,你保举来的高太医但是把太病院里的那帮人都给比下去了!”
“微臣才二十多岁,得蒙皇上圣恩,已有了世袭的官职,现下还在户部办差。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已是比几位阁老当年还要强上很多了。是以,微臣再不敢苛求皇上的恩情。”
高阳笑道:“不敢得您如此夸奖!只不过是太病院的人师承皆是一脉,我因着跟公子在外洋混迹多年,倒是晓得很多太病院不晓得的偏方、希奇古怪的药材……”
太医高阳赶紧谦善道:“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和四皇子福泽深厚,微臣不过是略尽微薄之力罢了。”
豫王除了一个如同鸡肋的皇子身份,再没有任何仰仗。陈元泰原觉得太子晓得本身如许的筹算也为他考虑过了,可没想到,太子竟然还是顾忌上了豫王。若他对豫王都存了如许的心机,那对陈希呢?
陈元泰点点头,命世人都散了,本身带着人去了延禧宫。
豫王不是他盼着出世的孩子,生母又是侍婢出身,完整没有娘家可言。独一的倚仗,不过是太后的那一点点疼惜。他原想着,让徐媛嫁给豫王,算是给这个没甚么资质的儿子一个护身符。好叫他百年以后,这个儿子不至于被人欺负得狠了。
“那就好,”皇后笑道,“竑儿,你今后都要像现在如许,好好给皇上办差才好。只要你好了,我和太子脸上才有光,才没人说那些个闲言碎语。”
皇后摆摆手,笑道:“你不必过谦!你这一贯在太病院可还好?凡是有甚么不铛铛、不尽意的处所,固然来奉告我。”
“王太医最擅妇科产科,又是皇上的亲信。比来他每三日便去一趟景仁宫,每次去时根基皇上都在……昭容娘娘身子安康,常日连头疼脑热的症状都很少,比来一个月却开端喝汤药了。若说是为了保养身材,那王太医这脉诊得也有些太频繁了……”
邓竑快速一下眯起了眼睛,旋即问道:“你有几成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