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了。”安平公主脸上还是没有甚么神采。她起家向陈元泰行了一礼,告别道:“太后那边怕是还等着我归去,儿臣先辞职了。”
提及来是天之骄女,但却仿佛一根野草。
“站住。”陈元泰沉声道,“跟我说说,你明白甚么了?”
母亲在她很小时就归天了,她只模糊感觉父母之间的豪情并不好。这些年来,陈元泰南征北战,后又忙于国事,对她的关爱只是流于大要。
陈元泰叹了口气,说道:“也好。去奉告昭容不消等了,再叫人把晚膳摆到乾清宫,请公主过来一同用。”
“若母亲还在,您感觉她会让儿臣如何做?”
“是吗?”安平公主轻声地问了一句。
安平公主垂下眼睑,一言不发。
“如何陈希不在么?”他在正房堂屋坐下,喝了一口丫环奉上的热茶,忍不住赞道:“好茶!如何也不给你爹送去些!”
“但我们杜家也不能短了礼数,归正堃哥儿满月时收了很多礼,你从里头挑串长命锁、金项圈甚么的,封上写了我的名讳就是了。”
陈元泰无法道:“那总要看是你的题目还是驸马的题目。如果妾室进门还是没有子嗣,那便是驸马的题目,你也可少受些诘问。若到时候妾室有了孩子,你养在身边,也总归是跟你靠近。不管是我也好,还是来日太子即位也好,总不会任由驸马家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你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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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冷静地坐了,看到桌上摆着的红烧青花鱼,心头俄然就出现了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传闻你娘舅家生了个丫头电影?”二老爷笑道,“没想到他那么个能人,在子嗣上倒也不如何样!”
安平公主的心略略放松了一些,可想到林太夫人和林琅的态度,她又忍不住问道:“那如若过几年还是没有孩子呢?”
“因我进门几年没有生养,太夫人想要找人来给驸马生孩子,我不肯意。”安平公主简短地答道。
她固然是由太后养大,但是太后心中却只牵挂着陈霆和豫王两个孙子。至于皇后、德妃等人,对她这个元后留下来的独女也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凑趣她一定讨得了谁的好,但获咎了她倒是千万不成。
“随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