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银子该给多少合适?”
太子惊奇之余赶紧推让道:“父皇,我连四书都还没有学完,前些天先生才开端给我讲《春秋》。政务上的事情我定然是一丝见地也无……”
陈元泰此时已经到了正殿门口,见母子俩从前面过来,微微有些惊奇。
“晓得了!”太子应了一声,眼睛紧盯着皇后,低声道,“母后,莫要再做傻事!今后有事前同儿子筹议,好吗?”
太子略带雀跃地答道:“驸马本日有事未曾前来,儿臣问了二哥,他说无事,便请二哥指导我射箭。”
杜明心笑道:“我之前在嵩山的时候,在嵩阳书院跟着乌有先生读书。现在堃哥儿快两岁了,我想带他归去看看先生。”
不管皇陵里是谁与父皇合葬,他都是父皇承认的储君!
说完,他看向皇后。
会昌伯府是前朝的勋贵,蒙陈元泰恩准才得以顺延三代,早就离权贵圈子远得很了,这两件婚事相互无毛病的。
皇后只顾着给太子布菜添汤,不睬陈元泰。在太子几次三番轻扯她衣袖以后,她才冷着脸给陈元泰盛了白粥。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给桂月使眼色,扬起下巴指了指小厨房。
桂月会心,回身去安排给陈元泰炖鸡汤。
“你这是要……出远门?”大太太进屋后,发明宴息室炕上堆了半边的东西,惊奇地问道。
念及此处,陈元泰不睬会皇后,只上前拉了太子的手,一边往正殿走,一边笑着问道:“今儿下午跟着驸马都学了些甚么?”
“明天呈上来的奏折,我还余下这些没有批。你先看看,有甚么想问的尽管问,如有甚么主张也可说来听听。”
太子起家伸谢,陈元泰表示他坐下,亲身拿了几本奏折给他。
正在此时,门别传来桂月低而短促的声音:“娘娘、殿下,皇上已经到坤宁宫门口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大太太模糊感觉有些不妙,“甚么时候返来?”
陈元泰笑道:“莫说父亲藐视你,你才十岁,我能希冀你甚么?身为储君,学问当然要做好,但更首要的是政务实务。比方说这河工银子,”他翻开一本奏折,摊开放在太子面前,“河南布政使报说客岁雨水充分,河段各处堤坝多有损毁,一些弯道另有淤积,要求拨银整修清淤。户部说前朝治河最多时,破钞五年,前后花银逾千万两,起码时仅拨银三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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