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记录了长亭棺材铺那户人家的大小事件。
甄焕眉头长锁,神情间很有几分郁气。
他们兄妹自幼不甚靠近,可总归是血浓于水,目睹mm越来越懂事,又哪有不心疼的事理。
“今后白日就大哥来吧,国子监那边,我已经告了假。”
她便放心在建安伯府住了下来,整日留在微风苑里,衣不解带的服侍温氏,短短几日人就瘦了一圈,温氏终究有所好转。
元宵灯会碰到温雅琦那事,是个常常走街串巷的大姑上门说的,用她的话说,就是掐指一算,二少爷的姻缘到了,灯会大将会碰到个甚么样的女子,然后神奥秘秘的指导了一番,才引出前面的事来。
甄妙接过来吃了一口,味道鲜美,入口即化,是可贵的甘旨。
她拿起一个递给罗天珵:“你也吃。”
“五味斋的幕后老板,是昭云长公主。”
见罗天珵神采安静,前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虞氏满面羞惭:“四妹,我来迟了。”
罗天珵瞧着那披发着奶香味的点心,就着甄妙的手,低头咬了一口。
那话如果传出去,说他舍不得媳妇侍疾,那也真是无颜见人了。
那二少爷感觉一个月有十两银子支出很对劲,实在是实在话,平凡人家一年花消也不过就是这个数了。
“娘,起来吃点东西。”她把秋香色的引枕放好,扶温氏坐起来。
“这是——”
这些甄妙并不睬会,翻开一看,内里码着高低两层,共三十二个,就分了八个送去老夫人那边,本身留下四个,明华苑和芳菲苑各送去六个,剩下的一股脑给了雷哥儿。
罗天珵扑哧一笑:“说不准是你投了长公主的眼缘。”
是啊,有证据又如何,真要交给六皇子,恐怕还不如她之前拿不出证据时的肆意指责来得好。
正在这时紫苏从内里出去,手里提着个红漆匣子:“大奶奶,世子爷又送了油酥鲍螺来。”
甄妙又吃了一个,笑眯眯道:“转头研讨一下如何做的。”
“这都是阿谁大姑交代的,问她是何人教唆的,她也说不清楚,只说是一日醒来,发明大门口塞出去一个包裹,内里包了五十两银子和一张纸条,并警告说若不照做,再塞出去的就不是银子了。那大姑见既有银子赚,若不照办另有性命之忧,就乖乖照做了。”罗天珵解释道。
甄妙就问:“你甚么时候买的?”
不让虞氏守在这里侍疾,还是甄焕暗里里找甄妙提的。
罗天珵解释道:“我小时候有一次贪玩去街上,身上甚么都没带,肚子饿了就站在五味斋内里发楞,正巧碰到长公主出来,她带我出来吃了东西,我便晓得了。”
六皇子先拜别后,罗天珵又陪甄妙坐了坐。
一个红漆匣子在面前晃了晃。
“这你都晓得啊。”提到昭云长公主,甄妙就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你喜好吃,如何不早说?”
看完后,甄妙把信纸压在裙面上,半天无言。
好一会儿没声音,她抬起视线,就见甄焕脸都是红的,有些难堪隧道:“四妹,这些,这些你莫操心……”
甄焕带着虞氏出去时,就看到这幅气象,不由怔了怔。
她眼睛立时就亮起来:“我曾派青鸽去买过好几次的,都没买到呢,传闻一个月才做出几盒来卖,是可贵的奇怪物。”
“大哥毕竟是男人,服侍母亲没有我便利。再说,我看娘仿佛好转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