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四叔握了戚氏的手,没有提她那几近算是告状的行动,只说了一句话:“茜娘,委曲你了。”
只是一种点心,盐糖的多少,水油的比例,和面的劲道,那也不是一张方剂能说得清的,绿竹做出来的,味道就总比甄妙做的差了那么一点。
要晓得此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眼缘的。
她就是再宠嬖儿子,也不成无能出这类让人嘲笑的蠢事来,更何况,现在恰是二郎和三郎议亲的要紧时候。
“戚氏,这么说,七郎是跟着胡姨娘一起住?”
六郎常日像个小大人似的,听老夫人这么说,仍然一脸严厉:“母亲说过,长兄如父呢。”
田氏病刚好,有气有力的歪在外间的美人榻上,想着儿子俄然给她找的事儿,气都喘不顺了。
这时六郎安然的拿过豆沙蛋卷吃起来。
五郎更加委曲,恰好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等他一回府,就被叫到了怡安堂,老夫人劈脸盖脸骂了一通,直骂得罗四叔满脸通红。
要说那阿鸾,别说是国公府的丫环内里,就是满都城女人丫环都算上,单论面貌比她出挑的也未几了。自打跟着甄氏进了门,不知多少婆子媳妇替家里的儿郎们求到她这里来,就是求着她这个管家的主子去跟侄媳妇说和一下。
毕竟当长辈的自恃身份不好张口,她也不成能每天做这一味点心,还是教了服侍老夫人的丫环最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