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觉得送了几次礼品,她就没脾气了?
“那罗五——”
正这么想着,就有一个妇人披头披发的跑出来,从那救人的男人手中抢过孩子就大哭起来,边哭边摇那孩子:“二宝你如何啦,你没事吧,没事吧?“
她这一发楞,那人就得寸进尺上了。
她可倒是交运啊,嫁过来就是活靶子。
甄妙忙一把推开,理了理鬓发,淡淡道:“别闹!”
“是,是,我恶棍,娘子就别和我计算了呗?”罗天珵俄然就含了她耳垂,往耳朵里吹着热气。
罗天珵见她说得当真,这才苦笑一声,诚恳下来。
“罗五今后就是私卫了,恰好前些日子空了一个缺儿。”
那孩子本就只要四五岁,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现在还没回神呢,被妇人这么猛摇摆,当时就翻起了白眼。
半夏本是和车夫坐在一起的,见状跳下车来,脸上倒是带着惯常的笑:“这位大嫂快别哭了,刚才乡亲们都看得清楚,咱这马但是没碰到这娃娃一指头——”
谁也未曾发觉,又有一个面庞浅显的男人悄悄跟了上去,就像一滴融入河道的水珠,刹时寻不出来了。
如果迟误了时候,永王府那边说不准就起了膈应,更甚者,如果迟误久了起了变故也说不定。
罗天珵愣了愣,俄然就揽住了甄妙,嘴凑到她耳朵旁,低声道:“等归去,我给你负荆请罪还不成?”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主儿前辈子还不必然活很多么苦大仇深呢。
罗天珵微微皱眉。
甄妙指指内里:“差点撞着个孩子。”
他能当世子爷的小厮,本来就是眉眼矫捷的,心中虽恼面上却不露,仍然带着笑放大了嗓门:“大嫂这话倒是成心机了,因为我家仆人是朱紫,就不把百姓的命当命了?照您这么说,那都城朱紫可多得是呢!”
有那没看到刚才景象的,见妇人抱着个孩子哭的惨痛,那马车一看就不是平凡人家的,当下点头感喟起来。
她倒是没想到,除了太子,几位皇子和公主们都来观礼了。
妇人见了眸子一动,对着那救人的男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小妇人给恩公叩首了,若不是恩公相救,我家二宝早就命丧马蹄了,不幸小儿命贱,能有几两银子压惊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恩公大恩小妇人无觉得报,这个请恩公买酒吃了,还望恩公莫嫌弃。”
罗天珵也被晃醒了,抬起视线有些慵懒地问:“如何了?”
这么想着就没忍住,刺了一句:“就是费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罗天珵悄悄握了握她的手,表示放心。
那臭小子,让他给皎皎送东西,如何他上蹿下跳的刷存在感!
车窗帘就这么放下,四周却鸦雀无声,马车就这么驶了畴昔,走得老远了还能听到哒哒的马蹄声。
罗天珵只踌躇了一下,就道:“罗五是我的暗卫。”
公然很多人目光就落在那低调而不失贵气的马车上了。
妇人气势一顿。
甄妙一揣摩,脸立即热了,咬了唇道:“恶棍!”
她叫的声音又大又惨痛,很快就里外里围满了看热烈的。
那妇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抱着孩子一头扎进了人群里,手中碎银子却握得更加紧了。
还未落座,昭丰帝的旨意就传了过来,甄妙被封了佳明县主。
紧跟着,马长嘶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想到这里眼神微闪,倒是玩味的笑起来。
千钧一发间,一个身影俄然蹿出,在地上那么一打滚儿,抱着孩子就滚到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