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寺人还一脸邀功的神采:“娘娘,甄四女人主子给您带来了。您是不晓得,他们伯府架子大得很,死活不想来――”
赵皇后嘲笑一声,对甄太妃缓了神采:“太妃,请随本宫去玉堂宫走一趟。”
身为皇后,太子不是本身所出,且无子,性子直率如赵皇后也被磨平了很多棱角。
赵皇后拧了眉:“晚霜,你都把本宫说胡涂了。如何蒋贵妃无缘无端的就呼唤甄四女人了。便是如此,建安伯老夫人如何还陪着来了。”
大宫女初雪站在赵皇后身后,替她按摩着眉骨。
“是,娘娘。”
“呃,竟有此事?”赵皇后不解的蹙眉。
听着老夫人带刺的话,蒋贵妃有些恼了。
但是皇上,为甚么就是不肯意在宁坤宫多过夜呢?
“我是有事来求皇后了。”甄太妃笑道。
乌黑无瑕的肌肤,明艳的五官,眼角的纹路淡得几近看不见。
可如果否定,那让沉痾的伯府女人进宫,就是她的意义了。
“本宫虽传了甄四女人进宫,却不知她病得这么重,如何,老夫人,要本宫向您赔罪吗?”
一听这三个字,赵皇后火冒三丈,腾地站起来,凌厉的扫了甄太妃一眼:“太妃,您如果找了蒋贵妃传召家人,又何必再来找本宫?”
“哎呦,娘娘,您――”
她是皇后!
她身为皇后,胞兄归天也只能召来母亲和嫂嫂痛哭一场,想出宫拜祭,倒是不能了。
赵皇后本日穿了一身月白宫装,看着和她的气质有些相左,眉宇间的怠倦哀伤更是令姿容暗淡了几分。
“老身不敢当。只是我们早已把我这孙女的病情说明白了,这位公公却说娘娘叮咛了,便是病了,爬也要爬进宫里来!我们伯府虽不是甚么崇高家世,可也没有如许糟蹋孩子的事理,不敢违命,只得抬着出去了。等我家女人好了,再让她来给娘娘赔罪。还望娘娘莫见怪她没有服从娘娘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