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他张张口,有些无法,又有些心疼,强行扳过她的身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在乱想些甚么。如果要把孩子撤除,我如何会承诺呢?”
这个蠢妇,早知她娘家如此丢人,她更加上不了台面,他给她个屁交代,管她去死!
罗天珵没有跟甄妙一起回清风堂,而是出去了大半日才返来。
罗天珵收了笑,淡淡道:“来人,请道长下去歇息。”
“甚么?”罗四叔大惊,“大郎。你莫非信赖那种荒唐之言?”
“四叔,不如您先送四婶会娘家小住一段光阴吧。”
“大奶奶呢?”
“一向睡着,没见醒。”甄妙看也不看罗天珵,绷着后背,用心致志给老夫人擦脸,忽觉衣衫被扯了扯,扭头一看,抿了唇道,“世子做甚么?”
罗二老爷越想越怒,俄然瞥见罗天珵神采淡淡的模样,内心更恼,便问了句:“大郎,二叔还真是有些猎奇,如果侄媳妇也查出来有了身孕,你可如何办呢?”
他抬脚畴昔,正见甄妙亲身拧了帕子给老夫人擦脸,听到动静抬眼看来,打了个号召:“世子来了。”
罗四叔拧了拧眉,心道大郎这么做不管对错,毕竟是为了老夫人,做长辈的再活力,用心教唆他们伉俪豪情就有些过了。
旁观的罗二叔三人面色尚好,田氏和宋氏则移开了眼睛。
叔侄二人常日干系颇好,又有被寻回的情分在,在罗四叔内心,把罗天珵当亲子般对待,是以他虽气怒攻心,还是没再多说甚么,咬了咬牙道:“好,本日我就送你四婶回娘家!”
“措置?嫣娘又没犯甚么错,何来措置?”罗二老爷大惊。
她下认识的在裙面上搓了搓手,背过身去,声音带了哽咽:“你先回吧,祖母这里,我照顾就好了,今晚我就歇在这边了。”
“七七四十九天?”罗天珵嘲笑,“真比及当时候,我祖母有个好歹,我烧了你那长春观。”
就在戚氏和嫣娘出府后的第三天,罗天珵站在了那羽士面前:“道长,遵循你的话,府上有孕的妇人已经避出去了,我祖母却不见好转呢。”
大郎媳妇没有身孕又如何,大郎这一句话,就充足了。
甚么私房钱,这些年他购置了杏花巷的宅子,先是养着淑娘,后又养了嫣娘,私房钱早就掏空了,当初为了交代,是找同僚借的银子交给了田氏,利用她说是把宅子卖了,现在钱还没还清呢!
半晌后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被压了出去,他只说了一个字:“打!”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安静看着罗四叔:“为了祖母,想必四婶也是情愿受点委曲的。”
“现在只是躲避出府,为了祖母的病情,当然是值得的,可如果打掉孩子,祖母醒来晓得她的性命是子孙辈的性命换来的,她定然是活不下去的。皎皎,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不过你放心,那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产生的。”他用手指蹭了蹭甄妙的唇,“别胡思乱想了。”
罗天珵微怔,下认识看甄妙一眼,随后淡淡道:“这个不消二叔操心,内人如果有孕,我会亲身送她回建安伯府的。”
她内心在想,这个男人,如何不像那些故事里,谁如果伤害了敬爱的女人一根毫毛,就能灭了全天下呢?
“道长,不必急着走。”罗天珵浅笑,“道长还是先留在府中,等照着道长的话做了后,祖母若真能好起来,还要好好谢过道长呢。”
等把那小厮打的半死了,罗天珵笑问那羽士:“道长,此人您认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