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静拉着珍珍跪倒在辰庆帝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臣妾错了,看在珍珍的份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今后情愿闭门不出,再不招惹任何人。”
“皇上,您终究肯来见臣妾了。”甄静见到辰庆帝出去,眼睛亮起来。
盗汗从杨公公额角滚落,他再不敢担搁,躬身道:“老奴这就去回禀皇上!”
到底是血浓于水,珍珍平时虽有些害怕甄静,此时却跟着哭起来:“父皇,珍珍怕,珍珍不能没有母妃。”
“那好吧。”甄静闭了闭眼睛,又展开,举了举被茶水浸湿的衣袖,“杨公公,本宫衣裳污了。不管如何,皇上没有剥夺本宫的贵妃之位,本宫好歹是小公主和小皇子的母亲,就算要去,也想去的面子一些。本宫出来换一件衣裳,这总能够吧?”
“皇上——”甄静面如土色,她俄然发觉,这么些年,她向来没猜对过辰庆帝的心机。
甄静风俗性地捏她一下:“总之你要和父皇说,你离不开娘,弟弟也离不开娘,晓得了么?”
杨公公看一眼珍珍,面色丢脸:“贵妃娘娘您这是——”
杨公公几近不敢信赖的睁大了眼睛。
“如何,杨公公还是不想去?不给本宫这个面子?”甄静笑着抬手抚了抚鬓角,白净的手指和鸦青的发丝构成光鲜对比,俄然拔下一支金簪来。
“珍珍不要怕,父皇承诺你,你会有母妃的。”辰庆帝俯身把珍珍抱起来,手安抚的拍着她后背,俄然在某处按了一下,珍珍头一歪,昏了畴昔。
“坏了,甄贵妃必然是去找皇上去了!”杨公公烦恼不已,转了身仓猝往外走。
辰庆帝望着甄静嘲笑:“朕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更何况,是拿本身的女儿威胁!暴虐若斯,还想拿捏朕?”
杨公公留下内侍,亲身去见辰庆帝,辰庆帝听了他的禀告,神采乌青,大步流星向侧重华宫走来。
“皇上真这么说?”甄静常日花瓣般的唇没有一丝赤色,纤细如柳的身子摇摇欲坠。
跟出去的内侍目瞪口呆:“贵妃娘娘呢?”
“天然是真的,不然,老奴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逼迫贵妃娘娘。”
甄静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托盘,仿佛见了索命的厉鬼,神采刹时变得乌青,今后退了一步,望着杨公公,摇点头道:“不成能,皇上不会赐死本宫的!”
她当然是不想死的,甚么面子不面子,死了就是死了,人一死,就是一抔黄土,统统的尊荣繁华,都和她无关了。
她边说边今后退,碰到桌角,撞翻了摆在上面的茶壶,茶水顺着桌面流淌,浸湿了她广大精美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