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另有钱金屋藏娇？”凤流这一问，倒是套出胡爷的老根柢：“我私藏了军阀一箱大黄鱼！挪来自个用！这辈子都花不完！嘿嘿，老胡我可聪明着呢！”
凤流起家相送，胡爷却不承情，回过甚来狠狠瞪他一眼，“别跟着我！”
凤流听到这里，忍不住昂首看他，又听他絮干脆叨，酒喝高了，这话匣子就关不住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十足说了出来，凤流听着听着，甚么都明白了――
等酒菜上齐，凤流先给他斟满一杯，胡爷是抢过酒盅，抬头一口闷，当真是来借酒消愁的，也不举筷，只端着酒，一杯接一杯地干。
胡爷他端的如郭老三所讲，在上头犯事了！
“老哥……”扯开扒拉在身上的胡爷，凤流俄然感觉哪儿不对劲，细心一看……“你那两撇八字胡呢？”如何就没了？
“疯子，你知不晓得……”胡爷端的是醉了，醉人醉语说个不断：“我是真的真的很喜好小辣椒，可她整日缠着我、要我带她去大城子……上海租界有甚么好？洋人的地盘！以往，我在巡捕房当探目，给黄老板办差，那是豁出性命卖力地干哪！十里洋场可乱着，看起来纸醉金迷，装点承平，可背后里私运鸦片买卖军器，命案多了去了，背后冷枪防不堪防哪！我这么卖力地干，到头来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