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老、老胡……”雷山虎还愣在一旁,“做甚这么恐吓个小娘子?”女人胆儿小,冷不丁让她瞧见个死人,能不被吓晕畴昔么?
箱子的盖儿重又阖掩着,看不到箱子里的死人,却还能闻到那股浓烈呛鼻的腐尸味,丁夫人俄然停下脚步,用手遮了一下口鼻,略微皱了皱眉头。
“你瞧没瞧细心,他背上背着的女人,长甚么模样?是不是本镇的人?认不认得她?”这跟箱尸命案约莫是没多大干系的,只不过胡爷好管事儿,凑上这“捉奸”的事,更是兴味昂然。
丁翎背上“背”着那玩意儿,又不能坐轮椅,他是如何出去的?
丁翎背上还背着个根雕美人!
“对呀!就是一个女人背着他出门了呗!”更夫非常笃定,点点头接着说道:“阿谁女人背着他,从小后门出来,穿出胡同时,刚巧与我碰到了,我与她面劈面走畴昔,打着灯笼瞧得真真的……”说到此处,俄然停顿一下,更夫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惊奇,游移了半晌,喃喃道:“她、她是闭着眼睛在走路的,走得还很顺溜,半点都没磕着碰到,方向感极好,出了小胡同就穿过石板街,拐到西边儿过城洞门走了。”
是个男人,就会在丁夫人的眼睛里,心猿意马,摆荡了意志力!
“你还躲甚么?”胡有为抬头瞪着他,“人都晕了,从速送她回屋去!”
“雷爷!”更夫收起手里的锣鼓帮子,先是冲着本镇的保安队长恭恭敬敬鞠了个躬,再冲胡大探长回了个话:“鄙人亲眼瞧见,这酒楼的店主丁老板,被个女人背着,打后门出去了。”
更夫愣了一下,噎着声儿,犹疑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大、大略是丁、丁夫人……”刚才,他瞧着那女人,清楚就是丁夫人!只不过,这酒楼里不是另有一名丁夫人么?
话还没讲完,刚才追着丁夫人跑进酒楼、傻杵在一旁的那几个保安队壮小伙,俄然凑了过来,冲胡大探长说道:“探长,刚才我们哥几个在后院内宅那头找了个遍,都没见着丁老板的人影!您说他就睡在里屋,可屋子里没人,床\上被子是掀着的,丁老板好象出去了……”
更夫眨巴着眼,不知所措。
“要不要派人去找?”挥挥手,催更夫从速打更去,雷山虎又冲探长发问。
前门不见他出去,何况,他自家酒楼里来了这么多人,出了这么大的事,藏着死人的箱子都被搬出来了,丁翎这会儿竟然不在家中?!
“啥时候的事?”雷山虎也惊着了,急问:“你们谁瞧见他出门去了?”
这事儿过于蹊跷,在场的人里头,十个倒有九个不信的,因而,雷爷又调派那几个壮小伙去内宅再找找,把床板儿掀个底朝天,可得找细心喽!
“被个女人背出去的?!”胡爷与雷爷直眨巴眼皮子,只觉今儿产生的奇怪事,多到委实令人难以消化!
“我?”凤流单手支着下颔,靠在二楼雕栏处,不紧不慢地答:“不去。”送丁夫人回屋,少不了得抱着人走进内宅去,那边头另有个丁老哥……
“胡说八道!”带更夫来的那几个壮小伙,立马蹦了起来,猴蹦猴蹦地嚷嚷,“丁夫人在屋里头昏睡着呢,她哪能背着丈夫出门去?”
“丁夫人?丁夫人?”胡有为弯下腰,伸手“啪啪”几下,拍打在丁夫人的脸上,拍得她煞白的脸皮上火辣辣泛出五根手指头印,仍不见她醒来,他这才肯定:“还真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