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妙煞人之痴娘 > 第三章 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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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这一笑、眉梢儿撩带笑落尘凡的萧洒风情,流转的熠熠眸光,眸中一抹魅色勾人……

两人相互壮个胆量,蹑手蹑脚往“日来门”里探进了半个身子,探头探脑的一阵张望――

“到底出啥事儿了?”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胡探长又惊又奇,两眼在平房那道被人踹倒了的“日来门”、与滚滚扬尘还未消逝的山路、这一“门”一“路”之间来回的瞄,踯躅了半晌,艺高人胆小的胡大探长毕竟按捺不住猎奇心,放轻了脚步,往平房那头走,顺带的,还拉上了疯少。

柴门上偏还用柴炭勾画了两个小篆字体――日来!

翡翠极品那得值多少钱哪!大探长心口如同无数只蚂蚁在爬,瘙痒起来,“你妹子怎会有这等宝贝?”瞅着竹竿男那土里土气乡巴佬的德行,也不像个有钱人,他更加猎奇,“你妹子是何来源?做甚么的?”

刚才胡有为只顾探察炕上死人,没瞧见这炕头还搁了只鸟笼子,眼尖的凤流却早就瞄到了,一见是只九宫鸟,他一时竟来了兴趣,打趣儿似的冲炕上死人问了话,这鸟儿也算机警,听到人声,竟然鸟模人样的开口答话儿,直“唬”得胡大探长撒腿就跑,猴也似的蹿逃出去。

“酒家女?!”卖酒的女人?端的出乎他的料想!胡大探长还想持续套话儿,却见火线带路的那拨壮丁骚动起来,指着个方位迭声道:“到了到了!”

这回可好,“钉”人的朋友都逃了个精光,自个儿可算摆脱了这帮胡搅蛮缠的粗汉!――凤流吹了个亮亮的口哨,冲笼子里的鸟儿一笑,直惊得那只鸟扑腾起翅膀,在笼中好一阵骚动!

房里头很暗,土墙上挖开的窗洞只照进些微光芒,借着模糊的亮光,屋中安排恍惚可辨:一个土灶、一个土炕、几条长板凳,除了这几样东西,旁的啥都没了……哦,不!炕上仿佛还高高叠着一床被子。

一迭声的“快去烧了那宅子”,说得又快又急,听起来倒是怪怪的,不似人的声音,起码一个正凡人是讲不出那样生硬、奇特的调子,听来总觉别扭!莫非是……

胡大探长面朝疯少,背对土炕及炕上死尸,冷不丁听到这屋子里冒出第三个“人”的声音,整小我僵了一下,愣着了。

胡探长瞅着炕头暗影下笼着一物,站得远了,瞧不细心,只觉有些古怪:北方家家户户都有土炕,天寒地冻烧着柴洋火炭坐炕上取暖,本是极常见的事,但承平小镇与周边村落都位于南边,夏季虽阴冷潮湿,这类土炕却不常见。

山腰要地,野林子深处,模糊现出个修建物的表面,待世人走近了看,倒是一间平房,盖在林子那片空位上,稻杆儿混着泥块垒搭的土墙,挖开个窗洞,茅草盖顶,堆柴为门,这这这……端的是土窝一处,粗陋寒酸。

“侄儿,你可来了!”

胡有为听得心头一动,急问:“啥宝贝?”竹竿男凑到他耳根子旁,奥秘兮兮的与他“咬耳朵”:“一只翡翠杯!”

此人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可把胡探长吓了一跳,霍地回身,却见那位疯少正站在他身后,两眼直勾勾盯着炕上的人,嘴里头跟梦话似的轻悄问着话儿。

可惜这屋中除了一只不解风情的鸟,就只剩了个死人,这一尸一鸟一暗房,疯少竟还能一笑勾人魂儿似的、愣是给这阴诡屋子里凭添几分不应时宜的艳色无边,屋中氛围更显妖诡。

心中疑窦丛生,凤流目光猝凝,俄然翻开鸟笼子的门,把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笼中鸟一只爪子,爪上系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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