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爷既然不怕那把扫帚,该当也不怕痴娘这一缕冤魂吧?――疯少的这个设法,却大错特错了!
该不会还没找着墓,花小爷就活活吓掉了半条命吧?啧,好好的花家二公子不当,打肿脸来充瘦子,争甚么盗墓魁首?也忒率性妄为了!
“噗――!”疯少毫不客气的,一口茶直接喷到小爷脸上,泼他冷水:“照你这么说,墓里另有这妙处,那就不必死人了,还需求建甚么墓?”
花丫把玩着翡翠杯,爱不释手,头也不抬地反问:“这是你的第一个题目?”
凤流笑叹着,低头看看手中杯盏,本来的白瓷儿茶杯又“变脸”了,现在,他手中握着的,还是那一盏翡翠夜光杯!仿佛除了他与痴娘,任何人都拿不走这盏夜光杯,也不知这杯盏与他有何渊源,几次诘问痴娘,她老是不答!眼下倒好,她干脆借着端菜去灶头的机遇,就不再返来,恐怕他诘问甚么似的,竟然与他玩起了躲猫猫。
捡起桌上那一盘结了冻的猪蹄子,往门上一砸,这位小爷是猴蹦猴蹦地蹿畴昔,吃紧拔了门锁,夺门而出,一起惊呼怪嚎着,逃亡般的奔逃而去。
再没有那一度温馨暖人的场面了……
“作为花家二公子,我就是个打头阵的!眼下是甚么世道?老佛爷的墓都被军阀炸开了,大不了,小爷也扛百斤火药来,把这山都给炸了,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座墓葬!”
世人肃立一旁,沉默看着。
眼下,见了痴娘这一缕冤魂,这位自夸为盗墓世家里、其中俊彦的花小爷,一下子全露底了――
端了菜盘子,她回身就往门外走,这门是被疯少反锁了的,她手里又端着菜盘子,为图个费事,干脆从紧闭的门板上直接穿了出去。
胡有为抡着榔头,与雷山虎一道,意味性的在棺盖上敲击三下,痴娘疑案所牵带出的那一桩连环命案,盖棺定论,就此了断。
“咳、咳咳咳!”
好歹是自家祖宗,如何着也不会害了自个的儿孙吧!怀着这个设法,花丫才敢进这宅子,壮着胆量冲那把扫帚吼个几声。
这也是痴娘的志愿,只是坟岗苦楚,寒鸦哀号,冷风飕飕,土下棺中,骸骨渐寒……再也看不到当初,丁宅里灯影人影、欢声笑语……再也不见母慈子孝、伉俪恩爱,围坐餐桌前那敦睦的小家氛围了!
凤流竖起两根手指,开门见山道:“我有两个题目,你如果答得令我对劲咯,我就帮你!”
小辣椒说是来瞧瞧这负心汉是落得个如何惨痛的了局,到了坟头却躲在胡有为背后,不想去瞧。
“她、她她她……”自个儿目炫了不成,这女子竟、竟能直接穿门而出?!莫非她、她……“她不是人?!”花丫瞪圆了两眼,一根手指头抖呀抖地指向反锁着的房门。
一旁静坐着的痴娘,猝然咳嗽起来,成心偶然的,打断了花丫的话,不等他持续说下去,她俄然道:“菜都搁凉了,奴家端去灶头热一热。”
凤流看直了眼,迷惑着:他扔猪蹄子做甚么?盗墓贼身上不都备着黑驴蹄子么?敢情花小爷还是个半桶水的嫩头雏鸟,头一回出来盗墓的?
“哪有甚么宅子?”花丫一语惊人,“你瞧着像个宅子,实在,这里是个墓,一个大墓!一个随葬了很多奇珍奇宝的大型古墓!”
“说!”花丫端起桌上那盏翡翠杯,将“执念”一饮而下,手握那只杯盏,咂摸着此中滋味,古怪地一笑,反问道:“方才我进这屋里来时,一眼就瞄到这盏夜光杯了,真是个好东西呀!好东西!敢情也是……那边头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