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微微一愣,兀自想了想,而后亦是走去坐在软榻上,与公子扶苏面劈面,望着他略带摸索的问道:“他是不是又去找公子扶苏了?”
姜妙之翻开珠帘出来,只见巴夫人家的小鲜肉坐在软榻上,灌童站在一边服侍着。
灌童道:“我们家公子还饿着肚子呢。”
灌童抬头看着姜妙之,道:“我去请大夫!”
说罢已进了去,这时侍卫方才想起来,蒙恬今儿一早便出门了,这会儿还没返来,只是刚才忘了同姜妙之说,本想追上去奉告她,可瞥见她已走远,想想还是算了。
姜妙之思忖着,是不是今儿天太冷,连蒙恬也偷懒了?姜妙之干脆排闼进了屋。
姜妙之微微一愣,见他已将糖醋排骨吐了,便也未曾将此事当回事,只是有些惊奇,“吃不得醋?”
说罢也不等姜妙之回应,便转头看向灌童,唤道:“灌童。”
公子扶苏不言也不语。
姜妙之一早用完膳后便又爬回床上,将本身裹在被窝里,暖炉就放在床边,实在舒畅得很,导致她死活都不肯起来,幸亏大惠氏病了,不必去池园给她存候。
归正饿一顿又死不了人,起床多费事……
姜妙之愈发抱紧了食盒,道:“那我也不给你吃。”
但是,作者君并不是如许想的……
公子扶苏顿了顿,回道:“是。”
灌童当即会心,这便将棋盘收走。
姜妙之见他走了,亦是蹲下来推攘着公子扶苏,唤道:“子启!子启!”
姜妙之顿了顿,厚颜无耻的笑道:“是啊。”
岂知公子扶苏刚站稳,便是一阵头晕目炫,蓦地倒了。
姜妙之怔怔的站在一旁,一时候有些手忙脚乱,问道:“如何办?”
他如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她可就是名副实在的杀人凶手了,毕竟这糖醋排骨是她给他吃的。
姜妙之白了他一眼,道:“糖醋排骨里当然有醋。”
姜妙之自知他想了甚么心机,是以赶紧护住食盒,道:“干吗,这些菜是我做给大叔吃的,又不是给你的。”
一声两声无人应,姜妙之撇着嘴,祈求道:“你不要有事啊,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有事啊……”
公子扶苏不着陈迹的皱了皱眉,问道:“但是你亲手做的?”
姜妙之点点头,刚才真真是冻成狗了好嘛!刚从被窝里出来,屋子里头烤着暖炉又那么和缓,同屋外的确是一个天一个地。
哪知一出门便是一阵北风劈面而来,冻得她瑟瑟颤栗,似哈士奇普通鹄立在冷风中颤抖。
灌童闻言大惊,赶紧道:“我们家公子吃不得醋!”
汀月将饭菜都放在书案上,姜妙之这便起家下地,走至书案前瞥见糖醋排骨,顿时来了胃口,指着糖醋排骨道:“这是谁烧的?”
到这会儿中午,外头才和缓了些,汀月便进屋来唤道:“蜜斯,快些出去用膳了。”
公子扶苏未曾回她,只是急着下地,灌童赶紧搀扶,唤道:“公子。”
姜妙之裹在被窝里,不幸巴巴的望着汀月,道:“要不,你端给我?”
姜妙之道:“不说话就是不饿咯?”说着,这便站起家,一副要走的架式,公子扶苏忍无可忍,终究应道:“嗯。”
他还是没反应。
汀月没辙,总不好真让姜妙之饿肚子,因而出去同慎氏说了,慎氏便叮咛她将几道菜都盛一半给姜妙之送来。
姜妙之皱了皱眉,撇了撇嘴,抱怨道:“他如何老去找他!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奸情?不然大叔如何隔三差五的便往公子府跑!必定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