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大惠氏瘫在地上,抱起淳于子楼喊道:“子楼!子楼啊,你如何了你,我的乖孙儿啊,奶奶来了,子楼啊,子楼,我的乖孙儿啊……”
一边是淳于子楼死在假山旁,一边是姬氏晕倒在老槐树下,姜妙之先是跑去老槐树下将姬氏扶着坐起家,姬氏这会儿已毫无认识,姜妙之便掐了她的人中,她睁眼,醒来后倒是不吵也不闹,单是面无神采的仰在姜妙之怀中,却也得见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姬氏说罢,仍沉浸在哀思当中,分开姜妙之的搀扶,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向淳于子楼。
淳于妙绣闻言立马将锋芒指向了姬氏,转头厉目瞪着姬氏,而后便快步走畴昔,站在姬氏跟前,也不知她这个为人母到底悲伤与否,便伸手指着她,骂道:“你如何回事!为甚么要让子楼玩秋千!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不晓得如许很伤害吗!你是不是没长脑筋!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抓稳秋千吗!你动脑筋想一想也晓得啊!现在子楼死了,你对劲了吗!我奉告你,子楼就是你害死的!你就该去死!”
姜妙之驳道:“姐姐到底知羞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阵恶妻骂街!你可知子楼为何会从秋千上摔下去!又可知本日之事并非大嫂的错!”
碧池站在大惠氏身后,听言冷冷的回道:“老爷去嬴宗正府上了,还未返来。”
“够了!”姜妙之厉声打断,并非倒向姬氏,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姬氏为人母,儿子死了,她本就悲伤,恰好这个时候淳于妙绣还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一字一句皆如同利剑普通戳她的心窝子。
大惠氏差未几是哭着喊着走过来的,一进后院儿便哽咽着呼道:“子楼啊,我的子楼,我的乖孙儿啊,子楼啊,我的好孙儿啊……”
姬氏始终未语,唯有眼泪如注般滚滚落下。
淳于子楼躺在假山旁,洺沚与洺池跪在一边哭着喊着,一声一声的唤:“小公子。”
妫氏随口道:“好端端的,绳索如何就这么断了……”
淳于子楼毕竟是淳于家的独一一个孙子,何况又是嫡孙,年前淳于元宗死时,大惠氏可就盼望着淳于子楼能安然无恙的长大,她待他亦是心疼有加,几近是要甚么就给甚么,现在淳于子楼死了,她天然是哀思万分。
晏氏闻言朝老槐树下看了一眼,瞥见姜妙之,不免微微一愣,却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