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氏听罢,脸上闪现出一丝笑意,她本就不太看好姜妙之与蒙恬,现在闻知姜妙之志愿放弃这段姻缘,天然欢畅。
淳于元歇这便谢道:“感谢妙之姐姐。”
妙之姐姐?唔……仿佛到淳于家这么久,都还没听到过旁人唤她“姐姐”呢。
话音落下,子氏便带着淳于元歇走了,姜妙之而后亦是回了汀园。
淳于妙绣轻斥道:“既是早已病愈,为何没有去同母亲存候?”
慎氏点着头,倒是考虑着姜妙之既然不肯与她坦白,那她便也不再过问多少。(未完待续。)
姜妙之笑而未语。
淳于元歇闻唤转头见子氏走来,便扑向她怀中,唤道:“娘。”
丫环道:“外头有个叫灌童的人,送来一件大氅,说是六女人落在将军府的。”
“你长大了,这些事情,娘也管不很多少,全看你本身。”
姜妙之颇是强词夺理,淳于妙绣一时无言辩驳,大惠氏倒是净挑刺儿的,面无神采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妙之,你僭越礼数,自当受罚,这大过年的,我也不想给你找甚么费事,不如如许,你就去祠堂跪个三天吧。”
未等姜妙之回她,慎氏又笑问:“你这一大早的跑去哪儿了?压岁钱莫不是蒙恬给的?”
淳于元歇满不甘心的将荷包递来,姜妙之看着子氏,道:“子姨娘,我这压岁钱都送出去了,哪有收回的事理,送压岁钱本是为让元歇驱邪保安然,如果再收回来,怕是适得其反了。”
子氏笑得温婉,又看着淳于元歇,道:“元歇,快把钱还给姐姐。”
“母亲多心了,”姜妙之亦是一脸不屑的打量着大惠氏,言道:“妙之不过是想,戋戋小事,乃是妙之偶然之过,母亲便要妙之罚跪祠堂,母亲这气度,未免局促了些。”
姜妙之回了府,进门便与大惠氏母女遇了个正着,看模样,她们母女二人是要出去的,淳于妙绣起首瞥见姜妙之,大老远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妙之mm令媛之躯,现在竟也出来走动了,如何?莫不是病好了?”
说罢直起家,这才转向淳于妙绣,回道:“母亲因子楼的死悲伤过分,都咳出血来了,现在也已病愈,而我不过只是伤寒,天然早就好了。”
子氏自袖中取出只荷包来,递给了姜妙之,笑道:“几位女人都得了压岁钱,唯独你还没给,这两日一向没见着你人,现在总算见到了。”
子氏见他手里抓着只荷包,又见姜妙之在此,便道:“元歇,你太不该了,哪有问姐姐讨要压岁钱的事理,快还给姐姐。”
说罢拂袖而去。
子氏道:“好了,既然你不肯收归去,那我也不好说甚么了,元歇,还不快谢过你妙之姐姐?”
姜妙之倒是不慌不忙的,也不急着回应淳于妙绣,只是走至大惠氏跟前,微微福身唤:“母亲。”
姜妙之听及“蒙恬”二字,神采顿时冷下来,超出慎氏走至书案前坐下,抱怨道:“娘,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姜妙之微愣,想都没想便回道:“不认得啊。”
慎氏听及“灌童”,不免微微一愣,思忖了半晌,灌童,那不是公子扶苏身边的人的么?
姜妙之微微点头,慎氏转头取了书案上的荷包,递给了姜妙之,道:“压岁钱,收着。”
子氏笑道:“你呀,就是这一张嘴太短长,常日里都是能说会道的,我也说不过你。”
这时慎氏俄然问:“妙之,你是不是认得公子扶苏?”
慎氏微怔,亦是回身走至她劈面坐下,道:“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