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不好的预感……
淳于越微微一愣,而后便又板着脸,轻斥道:“妙之,你如何这副打扮?”
擦,还真是……
让妙之跟着蒙恬舞刀弄枪,他天然是不肯意的,可这孩子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一番强词夺理竟也说得头头是道,实在令他辩驳不得,何况他已承诺了她,眼下他唯有去知会蒙恬,千万不要承诺收妙之为徒!
蒙恬是甚么样的人,吃软不吃硬的呆瓜一个,她若死缠烂打,还怕他不心软么?
她也晓得,蜜斯自知她对蒙恬成心,便从不与她提起本身和蒙恬的事,蜜斯一向都在照顾她的感受。
话音落下,淳于元弼道:“妙之!岂可出言顶撞父亲!”
“元弼,在同谁说话?”
淳于越此番出去是要去哪儿,又是要做甚么的,她天然一清二楚,可那又如何?
姜妙之这便超出汀月走去慎氏的屋子,只是走至屋门口又留步,回身看向汀月。
姜妙之这便走了,淳于越目送她走远,赶紧回身出了府,法度敏捷,竟是奔着隔壁将军府去的。
“我……”姜妙之吞吞吐吐的,委实不知到底该如何开口,侧目看了淳于元弼一眼,而火线才看着淳于越笑道:“父亲,你返来得恰好,女儿正有事想同你知会。”
姜妙之未语,刚才言语间的确过激,可她就是如许的急性子,改也改不了。
听到这话姜妙之便来气,舞刀弄枪如何就让人笑话了?还不是对这些有成见?
“父亲酷好荀子与韩非子,整天将儒家学说与法家学说挂在嘴边,莫非就不准女儿偏疼兵家?父亲要女儿学些女红刺绣,不过就是想让女儿明白,女儿家要学会持家,这些事理女儿天然明白,可倘若女儿偏是不爱红妆爱武装,父亲又当如何!”
汀奴?姜妙之深感不妙,他该不是想要她同汀奴学?
就晓得,淳于越这般呆板之人,如何能够承诺她。
“父亲,可女儿只是想学些拳脚工夫防身罢了,必然不会僭越礼数。”
姜妙之一身男儿装束,淳于越自她身后走来,天然是认不出的,待话音落下,已走至姜妙之身侧,方才看向姜妙之。
姜妙之顿了顿,大脑飞速运转,思忖着对策,半晌后便道:“父亲,此事女儿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汀奴身份隐蔽,女儿若同她学,必然极易透露她的身份,现在陛下初定天下,对六国旧臣极是防备,听闻陛下这几年一向叮咛中车府令赵高暗中查访六国贵族后嗣,只为赶尽扑灭,倘若汀奴身份透露,不但她必死无疑,就连父亲,怕是也免不了一个窝藏之罪。”
“汀月,你说甚么呢,我们俩是甚么友情,我岂会对你有所顾虑,”姜妙之笑道:“对了,我刚才同父亲说,明日要去拜大叔为师,同他学些拳脚工夫,父亲准了,要我返来同我娘知会一声。”
汀月已蹲在地上,仍在喂姜思聪吃东西。
“父亲想说甚么?”姜妙之摸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