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惠氏凝着淳于妙绣,仍然未曾言语,只是兀自思忖,却清楚已承认了她说的。
“我们昨儿早晨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她晓得我们要杀妙之,今儿一早碧池去给妙之送月季花,被她瞥见了,厥后我又亲眼瞥见她和妙之坐在前院儿锦鲤池边说话,我离她们远,虽听不清她们在说甚么,可模糊约约听到妙纾和妙之说月季花的事,成果妙之转头就把月季花从屋子里搬出去了。母亲,你说,妙纾她是不是一向都在装傻?”
淳于妙绣走近看了一眼,道:“我说呢,池园前面那一排月季花如何少了一盆,本来送到你这儿来了。”
淳于妙绣微微点头,应了句“晓得了”,随后便同姜妙之道:“妙之mm,既然如许,那我就先走了。”
淳于妙绣一脸惊骇,脸孔狰狞,道:“不如杀人灭口,只要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话音落下,淳于妙绣带着碧池进了拱门,远远便道:“诶,妙之mm,那是甚么东西呀?”
大惠氏微微一愣,顿了顿才道:“甚么意义?”
大惠氏未语,淳于妙绣又拉拢道:“妙纾痴傻,死了也没甚么,我们无妨把她扔进水池里淹死,到时父亲只会觉得是她本身贪玩,出错掉进水池里的,不会思疑到我们头上的。”
大惠氏听言怔怔,很久才道:“这……会不会只是偶合?”
姜妙之将花盆抱着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垂眸看着花蕊,抬手重抚整朵花,俄然嘲笑一声,淡淡道:“这花开得这么标致,如果扔了,那多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