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前院却好巧不巧的看到淳于妙绣与碧池正站在锦鲤池前,淳于妙绣在投食,仿佛百无聊赖的模样。
汀月倒是不再纠结此事,只道:“不太蜜斯,婢子实在见不得他们这般害你,要不,你随婢子归去吧,我们去劈面戳穿他们。”
汀月听至此,已恍然大悟,言道:“蜜斯是怕五蜜斯在你的药中下毒!”
碧池重新至尾都不知到当晚的事,是以听言便回道:“蜜斯,这些日子出远门的,除了六女人便别无别人。”
汀月这时方才解释,“五蜜斯曲解了,这并非甚么宝贝,只不过是一封家书罢了。”
姜妙之嘲笑出声,言道:“既然妙绣说我回了营丘祖宅,那我便是回了营丘祖宅,不如你仿照我的笔迹,捏造家书一封,以我之名,奉告她,我已经安然到达营丘祖宅。”
“甚么事?”
淳于妙绣被她撞了一个踉跄,几乎没站稳,火气天然也不小,顿时急眼儿了,指着汀月骂道:“你慌镇静张的跑甚么跑,走路都不带眼角么!”
姜妙之却道:“我现在还不能归去。”
汀月故作惶恐,赶紧跪下,道:“五蜜斯恕罪,婢子不是用心的。”
姜妙之微微点头,道:“你去吧。”
姜妙之接上话,嘲笑道:“她觉得我死了,那我便是个死人,死人的家书送到她跟前,看她还能放肆到甚么时候!”
淳于妙绣嘲笑一声,腹诽着六女人早已经一命呜呼了,她还传家书?难不成是从阴曹地府传?
姜妙之与汀月三言两说话说了当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连带着淳于妙绣与姜岐之间的耻辱之事也一并说了,汀月感慨道:“想不到五蜜斯竟与姜岐公子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可五蜜斯她……她不是一向钟情于姜衍公子么,如何又和姜岐公子这般厮混了?”
姜妙之道:“药能救人,也能害人,药方虽是牢固的,可谁又晓得药中会不会俄然多出来一味药材,我也不成能每次服药之前都查抄药材是否无恙啊。再说,这世上的药材有千千万万种,有些药材相生相克,本来无毒的也成了有毒的,你我皆非熟谙药材之人,又如何能发觉出来。”
进了府门正思忖着如何刚巧让淳于妙绣看到这家书,毕竟姜妙之的家书,理应是直接送到慎氏手里的。
淳于妙绣接过家书,纠结很久方才有勇气翻开一看,可看那一眼便已然怔住。
“这事儿我也一向想不明白,照理说,这类事都是你情我愿,半推半就的,我原想过妙绣会不会是被逼的,可细心一想,当日妙绣那般,清楚是心甘甘心,涓滴没有被逼迫的迹象。”
姜妙之轻笑一声,言道:“是在药中下毒。”
汀月惊奇道:“蜜斯是想……”
淳于妙绣内心头慌乱得很,天然也非常心急,斥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是说我没有资格看她的家书?我再不济那也是她姐姐,她的家书,我为何不能看!”
她说至此,又转头看了碧池一眼,用心问道:“碧池,你说,这些日子我们府上可有谁出了远门儿?”
汀月暗悻机会刚好,握着家书跑畴昔故作不谨慎,撞到淳于妙绣身上,家书随之掉落在淳于妙绣脚边。
汀月应了姜妙之的叮咛,出了将军府后并未急着回淳于府,而是去筹办了姜妙之的家书,待筹办好家书,这才带着家书回了淳于府。
汀月惊道:“你不归去?蜜斯,莫非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
姜妙之道:“另有一事。”
“家书?”淳于妙绣清楚不信,满脸不屑,轻视一笑,言道:“那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谁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