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轻叹一声,道:“为父天然记得,可你当日左一句右一句凶手另有其人,却从未明言凶手到底是谁,光是证明你不是凶手,这有何用?现在你妙缘姐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杀你给妙纾报仇,这件事情弄得府上人尽皆知,于我们淳于家而言,实在是……实在是有辱家声。”
姬氏停顿了会儿,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有话要说。”
姬氏道:“本日一早,母亲叮咛我与妙绣一同去给元宗上坟,返来的路上,路子妙纾的坟茔,妙绣俄然要下车,说是想去祭拜祭拜妙纾,我便想在前面等她,等她祭拜完了,我们一起回府,可她站在马车内里,要我先走,不必等她,她说她有很多话想同妙纾说,怕我等急了。
淳于越并未言语,单只是转过身,持续面朝着先人的牌位。
即便故意机疑淳于妙绣,也是无凭无据,倘若在这个节骨眼儿将这盆脏水往淳于妙绣身上泼,怕是就有栽赃嫁祸的怀疑了,到时得不偿失,实在亏损。
淳于越沉默很久,俄然跪下,对着先人的牌位说道:“不肖子孙淳于越,养女妙绣,教诲无方,竟做出这等令祖上蒙羞之事,妙绣尚且年幼,不谙世事,实在是长辈之过,求各位老祖宗,降罪!”
姬氏虽出了这小院子,却并未真正走远,躲在不远处看着。
姜妙之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可第二天一早妙绣姐姐身边的朱池死了,母亲无凭无据便说朱池就是杀妙纾姐姐的凶手,而朱池也已惧罪他杀,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听姜妙之那一席话,他已猜到这件事情,倘若不是出高傲惠氏之手,那便无疑是淳于妙绣所为。
待姜妙之走远,姬氏也从暗处出来,走至祠堂外,唤:“父亲。”
淳于越又道:“她的死已畴昔大半年了,不管对内对外,凶手都已惧罪他杀,你这个时候与为父坦白,为父也不能拿你如何样……为父只想听一句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杀了她?”
淳于越看着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归去,有些话实在不知到底该如何开口,说重了不好,说轻了也不好。
一语说罢,重重的将头磕下,很久也未曾直起家来。(未完待续。)
淳于越负手而立,又道:“本日妙缘所说之事,你如何看?”
淳于越顿了顿,很久方才道:“你退下吧。”
她说罢便兀自回身拜别。
只是想到杀人灭口,嫁祸,找替罪羊,想到这连续串的事,便不由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