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自知淳于妙缘为淳于妙纾的死,一向对她心存恨意,现在她竟又当着这么多的人杀她,且口口声声说要杀她为淳于妙纾报仇,姜妙之早已忍无可忍,且本日之事倘若传出去,又不免毁了她的名声。
淳于妙绣抱着大惠氏的手臂,低语道:“母亲,我惊骇……”
是了,妙绣与妙之一贯反面,倘若妙绣借妙缘悔恨妙之这一点,砸毁妙纾的墓碑,以嫁祸给妙之,这也不无能够!
再说,妙之也亲口说了,这几日未曾出去过啊。
姜妙之虽满不甘心,却也转回身看着淳于越,应道:“诺。”
姜妙之皱着眉看了慎氏一眼,回道:“我没事。”
总不能真是妙之跑去毁的吧。
姬氏本能的转回目光,看了淳于妙绣一眼,虽只那一眼,却恰好也与淳于妙绣对上了目光。
世人松了口气。
淳于妙缘仍执迷不悟,咬死了姜妙之道:“就是你杀了妙纾!就是你杀了她!她都已经死了,你为甚么还要去毁了她的墓碑!你为甚么不让她安宁!为甚么!”
慎氏见姜妙之有伤害,天然也站不住脚,口中唤着:“妙之!”
淳于妙缘早已心如死灰,现在也不再挣扎,任人鱼肉。
淳于妙缘扭头就走,又像疯子普通,浑身是血的冲去祠堂。
彼时淳于越正站在淳于氏先人的牌位前,手中握着香祭拜,言道:“不肖子孙淳于越,携妻儿拜见各位老祖宗……”
这时有一两个家奴看淳于越的神采,欲收罗淳于越的意义,淳于越未语,单只是点点头,家奴这才胆敢上前将淳于妙缘押走。
淳于妙缘哑然,失声痛哭,整小我直往下坠,汀奴便松了手,淳于妙缘就此瘫坐在地上,仿佛已复苏了些,哭道:“妙纾啊……我的好mm……你为甚么要杀她……她到底做错了甚么……你要对她下此毒手……她不过是个甚么都不懂的孩子罢了啊……”
本日妙绣说要给妙纾上坟的,还特地将她支走,莫非是她?
世人听闻前面有些动静,陆连续续回身今后看,却见淳于妙缘这般,亦是吓得四周逃窜,皆躲得远远的。
淳于妙缘吃了痛,本能的松了手,剪刀就此掉在地上,汀奴便将剪刀踢得远远的。
待姜妙之回身要走,淳于越却沉声唤:“妙之,你留下。”
慎氏与汀月齐齐跑到姜妙之身边,汀月道:“蜜斯,你没事吧?”
妙之必然是去祠堂了,是了,她必然在祠堂!
淳于妙缘却仍挣扎,言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妙之!我要杀了她替妙纾报仇!放开我!”
不但是思念淳于妙纾,更多的是为淳于妙缘而悲伤。
话音落下,竟无一人解缆,大惠氏斥道:“还愣着干甚么!都聋了是吗!”
淳于妙缘另一只手还空着,这便要推开汀奴,汀奴见势拽着她的手绕到她身后,将这只手摁在她背后,随即又敏捷抓起她另一只手,也摁在她背后。
晏氏微微点头,亦是抬高声应道:“诺。
芈氏见势,紧跟着跑出去。
淳于妙缘赶到汀园,走至姜妙之屋门外一脚提开门冲出来,四下巡查却并未见到姜妙之,而后便又冲出去跑到别的屋子里看看,仍然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这时淳于妙绣唯恐淳于妙缘拿她的话与姜妙之对证,悄悄挪着步子走到大惠氏跟前,与大惠氏挤眉弄眼,大惠氏顿了顿,方知这事儿是淳于妙绣做的。
这便要上前护着姜妙之。
大惠氏抬手指着淳于妙缘,呼道:“把她带下去!快把她带下去!给我关到后院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