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出口的诘责咽了归去，苏烟瞪着眼睛快步走到他面前，正想抬高声音开口，回味已经先问道：
“不准嘲笑我。”苏妙不欢畅地看着他，说。
“这么晚了你还在厨房里，做甚么？”回味走到她身边，眸光在炉灶上的一排汤锅扫了一眼，落在她挂在灶台上方架子上的一个蓝皮本子上，取下来借着灯火看了半晌，微怔，“满坛香？”
凌晨，鸟在院子里清脆的鸣叫，东方的天空中瑰丽的朝霞已经退散，苏记品鲜楼后厨的炊烟一夜都没有断过，恍若满盈着轻纱似的薄雾覆盖在屋顶。
苏烟歪着头细心品了很久，皱眉，说：
回味舀起一勺素高汤倒进小碗里递给他：“尝尝看这个。”
苏妙一愣，点了点头：“高汤本来就是荤的嘛。”
同喜同贵苏婵宁乐搬来四大箱简易的团扇，木质手柄，硬纸扇面，团扇正面是苏记品鲜楼的标识及地点信息，后背则是两行苏记品鲜楼的主打招牌菜。并不值钱的纸扇却必能让苏记品鲜楼五天以内全城皆知，因为这告白打得新奇。R1152
“如何？”他猜疑地问。
“你刚才还说最关头的是高汤。”回味舀起一勺最后一锅里的高汤，品了品，回过甚对她说，“这二十道高汤全数是荤汤？”
“……”回味看了她一会儿，答复，“梁都。”
“我啊，实在啊，不太善于熬素高汤。”苏妙一字一字地说。她畴昔主攻西洋菜，普通也用不着素高汤，不是不会煮，但很明显满坛香用的如果素高汤必不是普通的素高汤，不是随便煮一煮就能煮出来的。
回味在锅子上扫了一眼，淡声答复：“白菜、香菇、黄豆芽、白萝卜、胡萝卜、蜜枣加净水、盐和糖，熬煮两个时候。”
苏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