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五娘已经累得半瘫,闻声粗嗓子恰是之前打她主张的人,几近用尽了满身力量,手脚并用爬上马车,恨不得往车厢里躲去。
连大堂里留下来守夜的几个保护也都趴在桌子上打着哈欠。
保护们在堆栈表里搜索了一遍,又抓到八九个强盗,动静闹得那么大,堆栈里的人竟然也没有谁醒过来,果然是全给下了药。
事情告结束,卫五娘对年青公子万分感激,“感激郎君相救,拯救之恩,没齿难忘,我把商队的人先喊起来。”
吴管事也去过霸州,对此深觉得然,并深深佩服聂大郎敢在霸州闯荡,聂大郎不美意义笑了,“不敢当,要不是犯了错被店主扔到霸州去,我也没有那样的勇气的。”
听卫五娘说完昨晚产生的事,吴管事惊出一身盗汗,敢情他们昨晚都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亏他也算老江湖了,也落入别人的算计。
把桌椅搬开,开了门,走出房间,刚好劈面房间的吴管事也开了门,说道,“卫娘子,早上好啊!你如何看起来神采不大好?昨晚没歇息好吗?”
谁能想到她运气竟然那么好,还碰上带着一群保护的人,若只要那一辆马车,今晚指不定多了一桩买卖。
“啊,就是阿谁沈娘子是不是?”卫五娘惊叫起来,“哎,本来你是妙味斋的!我很喜好妙味鸭脖和妙味的辣椒酱,也很佩服沈娘子,一个小娘子赤手起家无能出这么大一番奇迹,到了宁安县我必然要去见见她。”
聂大郎笑笑,是啊,他们妙味斋的产品一向都有那么多人喜好。
卫五娘方才跑得那么用力,那么冒死,还觉得本身跑得离堆栈很远了,现在返来一看,也只不过跑了几百米。
“那你到霸州做甚么?”卫五娘问道。
“我们也还得睡觉呢,明早再唤醒他们吧。”年青公子道。
年青公子头也不回,“半夜半夜的,不睡觉还能做甚么?就是把强盗送去官府,也要明天人家衙门开门才行。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之前问了那么多家堆栈,都没空房,这里好不轻易有房间,当然要好好歇息。”
粗嗓子嘲笑道,“证据?我的话就是证据!劝你别多管闲事,万一被当作奸夫一起抓了,是要沉塘的。”
说着便走了过来,想要扯走卫五娘。
卫五娘大怒,“倒置吵嘴,过分度了!身为窃匪竟然如此张狂!”
“您另有店主?”吴管事惊奇道,看聂大郎幼年有为的模样,他觉得这是哪个富朱紫家的少爷呢,竟然只是给人家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