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叫过了大丫头山茶:“太医说是劳累而至,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倒让格格劳累了?”这话也是说给李氏听的,她惯常诉辛苦的,一听这话就有些挂不住,又不好开口,神采从黄变青,捏帕子的那只手紧了紧。
太医也感觉奇特,这一年四阿哥府上的人抱病也生得太多了些,他从速掉了一堆书袋,甚么“真虚受损”甚么“邪因虚入”,周婷半懂不懂,大抵意义就是大格格累着了,再加上季候瓜代,抵当力弱的人就轻易感冒发热。又叮嘱病人好好将养,不要过分劳累这类的话,留下一张方剂,捏着红包走人了。
大格格挣扎着想要起来施礼,李氏一把按住她,不让她起来:“福晋恕罪,她起不来呢。”
没来得及用上,胤禛就沉了脸:“既你顾不过来,就把大格格挪到正院里去吧,等两个都养好了,再挪返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玛瑙打断了:“主子辛苦,莫非嬷嬷也辛苦不成,大格格病了,竟然没有人过来回,嬷嬷是如何上的夜?”
珍珠扶着周婷的手,一起从花圃绕回正院一起说给周婷听:“碧玉探听过了,本来小丫头是去跟李氏禀报过的,正巧小阿哥吐了药,屋子里忙成一团,没人理睬她。这才去了我们院里。”